“是吗?”
薄霆夜大手冷冷抬起江意浓的下巴,盯着她那双虚弱的杏眼,勾唇冷笑:“江意浓,你说如果你死了,我就让那个姓傅的野男人给你陪葬怎么样?”
瞬间,江意浓脸上的笑就凝固了。
麻木的她突然变得很激动,手铐挣扎的咣当咣当的撞栏杆:“你敢!薄霆夜,你敢!”
“呵,我有什么不敢!”
这个男人在江市几乎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他此刻阴鸷的眸子里满是戾气,再次强行掰开江意浓的嘴,将一勺子粥递到她嘴边,厉声命令:“喝!”
江意浓闭上了眼,一行滚烫又绝望的泪水从面颊上流了下来。
她只能顺着男人,麻木的咽了下去。
“这才乖。”
男人用粗粝的拇指轻轻的擦了擦江意浓脸上的泪水,明明那样温柔,江意浓却绝望的浑身发颤。
为什么,她想死都是奢望!
江意浓流着泪喝了一整碗粥,还吃了几口青菜,几乎是薄霆夜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听话的就跟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张嫂被叫进来换床单的时候都惊呆了,不禁赞叹道:“薄总,还是您对夫人有办法!”
但薄霆夜却阴鸷的瞧了她一眼,那股阴冷,让张嫂吓得后背都发凉。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却不知此刻薄霆夜,看着江意浓越乖,脸色越不悦骇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都是为了那个姓傅的野男人才这么听话的!
薄霆夜越想脸色越黑,但看着江意浓瘦弱猫一样的可怜模样,到底还是隐忍没发作。
只是一出了客房,他眼底叫嚣的怒气就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啪嗒、啪嗒……”
血珠蜿蜒的顺着薄霆夜的指骨往下滴,看起来触目惊心,管家都快吓死了:“薄、薄总、快,医疗箱……”
“滚!都滚!”
薄霆夜却怒斥着赶走了所有的人,他独自回书房,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眸色浮沉的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夜色。
他带血的大手中,无意识的摩擦着一只廉价的两元婚戒。
这是前些日子,他从河边雪地上捡回来的,这段时间,天天被他温润摩擦,戒指圈已经更加光滑,只是裂纹也更加明显。
薄霆夜曾专门找人去修补,但一个两块的铁圈根本没有任何修补的价值……
薄霆夜站在落地窗前一直到深夜,看着江意浓客房的灯关掉,他才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
这时候,江意浓已经熟睡了。
薄霆夜轻轻掰开人儿的小手,将戒指给人儿戴到无名指上,缓缓摩擦。
这个蠢女人,这一辈子都只能爱他一个!
他绝不允许她半途不爱!
至于那个姓傅的……
就在薄霆夜皱眉时,秘书王离正巧给他打电话,语气恭敬:“薄总,您前几天让我查那个姓傅的底细,属下已查到了他全部的资料,刚给您发到邮箱。”
“嗯。”
薄霆夜眼神危险冷眯,他倒要看看这个傅望津到底是什么来路。
回到书房,薄霆夜打开邮件。
幽幽的白屏上,映衬着男人眉霆下有几分震惊的眸:“姓傅的,竟然是帝都那边的人,而且身上还藏有这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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