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悠一直咬着小嘴忍着,一直等卫生间的门关住,许久,趴在地板上的小人儿,伤痕累累的小身子才动了动。
她没有哭,她已经麻木的没有眼泪了。
她用刚刚踩的痛的不停颤抖的小手,像往常那样,跪在地上,拿了一块抹布将卫生间里的水擦干净。
只是她浑身湿透,她肮脏打结的头发不断顺着她的小脸往下滴水,地板刚擦干就弄湿了。
“呜呜、粑粑……粑粑……”
这个时候她就会突然想起薄霆夜这个粑粑,曾经很多次,都是薄霆夜给她用香香洗头发擦头发。
已经过了一年了,其实在小米悠的脑子里,薄霆夜的形象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她做梦梦到薄霆夜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脸了。
她只知道自己肯定不乖犯错了,让粑粑生气了,因为江雪儿那个麻麻告诉她,不乖的话薄霆夜就会丢了她。
可是她不知道她哪里不乖了。
明明江雪儿这个麻麻拧她打她拿烟头烫她,不让她告诉粑粑,她也没有说。
但一年前,忽然她一醒,粑粑就不见了。
她就在养父母家,一开始养父母对她还好,给她看病给她好吃的,可自从养母有了弟弟之后,就开始对她非打即骂。
她不肯叫对方粑粑麻麻,她们就说她只是他们养的一条狗,连杂物间也不给她住,卫生间就是她的狗窝。
她们白天要小米悠干很多活,说干很多年,才能偿还她们给小米悠曾经花的医药费。
“呜粑粑、你真的不要小米悠了吗……粑粑、麻麻……麻麻……”
小米悠挂着泪珠的,在卫生间一角蜷缩着睡着了,她念着麻麻的时候,脑海里想起的并不是江雪儿,却是那天朝她一脸痛苦冲过来的江意浓。
还有她的声音:“宝宝,宝宝快快睡……”
这歌谣让人很安心,好一会儿,小米悠九缩成一团,在湿冷的地板上慢慢闭上了眼。
同时,医院里。
“小米悠!宝贝!”
江意浓做着噩梦从昏迷中惊醒,一眼就对上床头薄霆夜冷漠的眸子。
此时她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了大半,只不过眼睛依旧有些发肿,她怔怔的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醒了。”
薄霆夜冰冷的声音,让江意浓下意识抬头。
瞬间,她就对上男人训斥的眸子:“明知道自己过敏原还吃,江意浓,你是在用这种方式跟我对抗吗?”
这个男人可真会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知道自己过敏,故意折磨她,结果竟然还把事情怪到她身上!
江意浓将头扭了过去,她不想看见这个男人。
但这无疑更是对男人的挑衅。
“江意浓!我在跟你说话!”
薄霆夜语气冷厉,大手强行掐住江意浓的下颚,就要强迫江意浓看着他:“回答我,以后还敢不敢吃鹅肝了?嗯?”
江意浓被掐的下下颌骨几乎都要碎了。
她疼的要命,对薄霆夜的邪火也忍无可忍:“我想吃就吃,不想吃不吃!更何况,薄总您专门拿鹅肝给我吃,不就是希望我过敏死掉吗?”
这个女人!
薄霆夜大为恼怒:“我什么时候希望你死了?是雪儿告诉我,你喜欢吃鹅肝!”
说到这,薄霆夜分外恼火!
江雪儿怎么能干这种害人的事!
他直接阴沉的给江雪儿打电话:“过来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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