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特地躲裴子箐,闫修远往阴暗的地方钻,才出院就想着打电话纠缠裴琅,只是手机刚拿出来电话还没拨通,就被几个壮汉摔了手机,强行掳走。
“你们是谁,放开我!!知道我是誰吗!?”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敢绑架我,不要命了!!”
“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一群杂碎,别用你们的脏手抓我,放开唔~~”
闫修远拼了命挣扎,嘴巴不老实,实在忍无可忍了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上面加了料,几秒钟后闫修远晕死过去,成功被绑架走。
一路辗转,被带去不知名的地方。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昏暗的仓库,空荡荡的带着生锈潮湿的气息,破旧积灰的木桌上放着一盏年代久远的油灯照着周围两三米的地方。
闫修远能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就藏匿在油灯照不到的地方,索性绑架贩不够专业只松散的绑住了双手,只要用点时间,一定能挣脱。
心里嘲笑着,不确定他们绑自己过来干什么,闫修远嚣张的喊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既然敢绑我过来,又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黑暗中走出来六个壮汉把他团团围住,每个身形都比他的高大壮硕,闫修远怂了,咽了咽口水,虚张声势道。“你们老大呢,叫他出来见我,要钱还是要什么,给个痛快,别耽误我的时间。”
谁知道老大没出来,几个壮汉一句话不说,抄起拳头就揍他一顿,这才出院又鼻青脸肿,嚣张的闫修远被揍得惨叫连连,直到快晕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停。“够了。”
有几个壮汉拳头已经举起来了,叫停后纷纷退至两侧,闫修远则是趴在地上半天坐不起来。张大嘴巴愤怒震惊“小…小叔?”
没错,那个声音就是闫寒的。
在他惊恐的注视下,闫寒的轮椅缓缓滚到他面前,明明坐在轮椅上,却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哪怕闫修远忍住疼痛坐起来,并没有矮闫寒多少,这种感觉也没有消散。“你竟敢绑我!我要告诉爷爷!”
闫修远气到抽搐,咬牙切齿,目露凶光,闫寒那双黑眸淡淡地附上一层寒霜,看得人背脊发凉,起鸡皮疙瘩。“大哥不会教育儿子,让你无法无天,我帮他给你点教训而已。”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闫修远怒吼。
闫寒像个捕获野兽的猎人,站在笼子外平淡地看野兽愤怒发狂。“就凭你对我的人你的小叔叔不尊敬。”
“他本来就该是我的!”闫修远到现在还大言不惭,闫寒再怎么说也是闫家人,再怎么残忍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反正有爷爷和父亲撑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决定重新追回裴琅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一定会和闫寒有正面冲突,所以也没有必要伪装尊敬。“你一个瘸子除了钱还能给他什么!?钱我也有的是,你拿什么和我比?如果我是你早就一头扎进长江淹死了,活着只会丢人现眼的废物东西。”
这些话闫寒听过很多,在闫修远嘴里听到的最多,已经免疫了,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他的眼底有散不去的浓浓黑雾。“为什么这么恨我?”
闫寒自觉从没对不起闫家任何人。
而他,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这个逆子还要争抢,虽然知道他争抢不过,可他的行为却让闫寒生气。
他欺负了他的小狐狸,不可原谅。
闫修远对他的恨从来都不掩饰,闫寒一直知道。
到底是恨到哪种程度,才会做那些事?
闫修远也不再装,恶毒的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必假装叔侄血亲。“你问我为什么恨你?呵呵~你妈爬上我爷爷的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父亲?我父亲本来是闫家的独子,爷爷的所有财产都是他的,你妈野心勃勃怀了你和我父亲抢财产,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好在你妈短命,生下你不久后就死了。”
“也正是这样,爷爷把你当成宝贝宠着,完全忽视我父亲。甚至在几年后我出生爷爷也全心思都在你身上,我也是闫家的子孙,爷爷怎么对我差别这么大。”
闫修远越说越激动,而闫寒也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些他都知道,只是想听当事人亲口再说一次,这样,他就能狠下心。
像是打开了闸门,闫修远把这些年对闫寒的恨全部吐出来。“你很有心机,每天都在学习,就是为了哄爷爷开心,就是想拿到闫家的继承权。父亲危机感越来越强,天天拿我跟你做比较,害得我也不得不加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