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觉得浑身都要不自在了,把李梓溪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做什么呢?别闹了。”
李梓溪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你用的什么香囊,真好闻。”
周舟歪头,双手摊开,“我没有用香囊。”
李梓溪往她腰间瞧去,只见纤纤细柳腰上挂着一块吉祥如意的禁步玉牌,玉牌下有些又细又长的流苏,流苏柔软,会随着主人家的一步一摇,轻轻晃动,摇曳生姿。
好腰!
李梓溪在周舟的腰间摸了一把。
周舟:“……。”
“咳!”李梓溪发觉自己的色心暴露了,略微心虚地清了清嗓音,“确实没有香囊,难不成你是用了谁家的香薰?”
“不是,我不爱用香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舟摇头,随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李梓溪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了?怎么就知道了?
很快,周舟给出了答案。
她从袖里袋掏啊掏,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收口瓷瓶,瓶子上画有挂满了金色果实的金桔树,翠绿的叶子、金色的果子,二者相映成趣,向人们展现丰收的景象。
“这个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李梓溪小声地嘀咕。
“在话本子里,这样的瓷瓶,”周舟无情地拆破她,“都是用来装无色无味的毒药的。”
李梓溪:“……。”
还能不能快乐的玩耍了?
这时候,王青梧也跑过来凑热闹了,“聊什么呢?我来了你们两个都不知道。”
周舟见又来了个人儿,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声音也跟着轻快了不少,“在讨论我身上的香味呢。”
听她这么一说,王青梧也注意到了,“对,你今天的香薰好特别。”
淡淡的香味,如春天的微风,轻盈柔和,但又不止花瓣的香味,还有一股清冽的橘香,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但是分别出来后,就会觉得这股味道,浓郁且迷人。
“不是香薰。”周舟再次纠正了这个说法,“是西域来的香油。”
什么西域来的,就是自己工坊生产的。
说来也是巧,周舟研究、尝试各种雪花膏的香味,一个不小心就发现了萃取香油的方法。
如今这一瓶,是周舟特地用金桔皮调制的香油。
雪花膏或许只有冬日才畅销,但这个香油,一年四季都可以用。
尤其是辰国人,生性浪漫,最喜以花喻人,高门大户的男女老少,都喜欢佩戴香囊,或用香薰熏衣。
周舟也不例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佩戴香囊。
“哦?”李梓溪更加好奇了,催促周舟快点给她看看。
周舟将塞子取下来,一股浓烈的香味袭来,这味道,悠远且神秘,独特的香味涌动在鼻尖,危险又诱人。
“好妹妹,”李梓溪眼睛亮了起来,搂住周舟的肩膀,“你且告诉我,这个哪里来的?”
王青梧倒是问了一个好问题,“这个香味,跟你身上的不太一样?”
周舟手忙脚乱地摁住李梓溪的手,百忙之中还不忘回复王青梧,“浓与淡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