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洗吧。
反客为主这一方面,谁能比奚淮做得还坦然?
池牧遥依旧不动:不用了,你要是想在这里休息就休息吧,我可以一直看书。
也对,你是能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坐几天的人。
这倒也没有。
怎么没有?你定力好得很,放着那么好的炉鼎都不用,还得我主动邀请。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也是,你懂或者不懂有什么区别呢?技术差成那样,还不如说成是不懂,这样还不算太丢人。
池牧遥挺直背脊,一瞬间羞愤难当,他只能继续低头看书。
奚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笑道:你这么爱脸红的吗?这次脸红是因为什么?自己技术差不好意思?还是说你在说谎,所以心里忐忑?
我认生,与旁人说话容易脸红。
不生,我们可熟了。
我们不过几面之缘。
嗯,这倒是事实,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你长得太招摇了,不好。
池牧遥真的不想和奚淮聊天了,抿着嘴唇继续看书。
奚淮有点等不得了,再次用了千余个鸳鸯袖。池牧遥身体被吸得几乎是凭空浮了起来,然后快速贴在了奚淮的身上。
奚淮早就准备好了,在他过来时便已经张开了双臂等待他到自己怀里。以至于他过来时,稳稳地到了奚淮怀里,位置恰好。
接着,奚淮用手臂环着他低声说:谢谢你今天帮我,不然我绝对会血洗暖烟阁。
奚淮脾气不好,受不得半点委屈。
如果今天娴悦天尊警告成功,奚淮定然会大发雷霆从而把事情闹大。
到时会不会连累得两界发生战争,都说不好。
抱了一下,奚淮便松开了他,收了鸳鸯袖,双手放在他的腋下将他拎上了床,放在了里侧,说道:睡吧。
可、可我还想看会儿书
别看书了,都猝死过了。
他记性怎么这么好?
池牧遥只能穿得整整齐齐地躺在了床上,发髻都不拆。
奚淮侧身看着他,看着他这种等待死亡的睡姿说道:不用小洗涤术吗?
哦池牧遥双手掐诀,用了正派的小洗涤术。
没有破绽。
完美。
谁知,奚淮再次开口:我呢?还没给我洗呢。
你、你不要脸!
嗯,你看你多了解我,我确实是寡廉鲜耻之人。奚淮突然凑近了他小声补充,狂蜂浪蝶。
我不,你自己来。
快点,实在不行你吃颗壮胆的药。
池牧遥只能双手掐诀使用了小洗涤术帮奚淮清洗干净。
其实他做得已经十分熟练了,可是这般在外界帮别人清洗身体,他还是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