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场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中结束,贺初秋下台后小雯告诉他,东西已经取来,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了。
贺初秋回到休息室,找遍了房间都没有发现小雯说的东西。
正要打电话给小雯,周成拿着平板进来问:“您是在找蛋糕吗?”
贺初秋停下拨号键,抬头:“你看到了?”
周成点头,解释道:“房间气温高,我替您放在酒店冰箱了,如果您需要我派人去取。”
贺初秋:“等会议结束时再说吧。”
周成说好,又问:“您今天过生日吗?”
贺初秋抬眸看他:“你不知道?”
周成愣了愣,摇头。
贺初秋:“今天是寒曜年生日。”
周成“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寒总一向不过生日,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
贺初秋:“他往年也不过?”
“不过,”周成摇头,“之前老板都是正常工作,从没告诉过我们。”
贺初秋沉默了下来,他一直以为寒曜年是有别的安排,没想到竟是毫不在意。
周成:“您要在活动中给寒总庆生吗?”
“不,”贺初秋摇头,“先别让他知道,也别告诉别人。”
访谈后半场是观众提问时间,贺初秋话明显少了起来,只充当一个cue流程的主持人。
他们预留了70分钟,但观众太热情了,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尽可能多问一些问题,还有人开始给寒曜年推销项目。
“抱歉,本次会谈不涉及项目推介。”贺初秋打断打广告的人,对工作人员道,“请把话筒给下一个提问者。”
台下一堆人举手。
又一位观众提问结束,时间已经来到下午5点,周成指了指手表,暗示贺初秋时间到了。
贺初秋把消息同步给了寒曜年,后者点点头,回答观众的问题依旧耐心。
提问者是一位刚被裁员的程序员,曾做到某知名大厂中层,效益好时年薪近百万。
可惜在今年年初被裁员,失去所有收入。
目前,他名下有一套近千万的学区房,每个月要还近3万的房贷,一家人包括两个孩子的支出,全靠妻子的收入支持,入不敷出。
一线城市有不少这样的人,当初用高杠杆上车,但家庭经济结构相当脆弱。
贺初秋虽然不用养孩子,但和这人情况大差不差,一旦辞职,就会承担巨大的经济压力。
寒曜年听完对方的情况后,问:“所以你的问题是?”
提问者顿了顿,补充道:“我和老婆商量了很久都没得出结论,究竟要不要卖房。我老婆想卖,因为我们经济压力确实很大,每个月不吃不喝固定支出4万块。但我觉得学区房都是有限资源,卖了就很难买回来了。虽然现在压力比较大,但我找一份新的工作也可以解决困难。”
寒曜年:“你找到新的
工作了吗?”
提问者面露难色,他要是找到了也不会在这里提问了。
他这个履历倒是不缺工作,但薪资远远达不到他的预期。
“我并非经济学家,对宏观经济的研究也很粗浅,只能从个人角度给出建议。”寒曜年看向对方,缓缓说道,“如果把你们的家庭比喻成一个公司,那你现在的财务状况已经很不健康。如果我在你这个位置我会考虑卖房,尽可能降低负债,给自己更多发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