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人财都要,可能还是以人为主。”
秋影道:
“没事就好,我没想到,那臭小子的安排如此之多。”
青衣道:
“妹夫的第一辆马车确实引走些人,为孕妇们带走尾巴,不然我俩可没总镖头的面子,能安然到此。”
秋影点头道:
“计中计,计上计,还有一个包围计,他们不输都难,哈哈,爽快,咱们去喝一杯,如何?”
“好,好!”
“总镖头,请!”
秋影三人回客栈喝酒之时,束赫在为阵亡的古丘军战士送行。
丰策城西南一处高坡,此坡处于古丘城正南,无数火把将这片荒原照得通明。
坡顶有刚起的五座新坟,束赫位于坟前正中,单台,度碛,“十都尉”全围立于四周。
束赫摘下头盔,全军施默哀礼。
礼毕后,束赫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五位兄弟,尔等是为古丘军第一战牺牲之英烈,尔等乃古丘军之丰碑,尔等乃古丘人之骄傲,古丘军永远铭刻在心,此处,五位兄弟可北望古丘城,古丘人永远以尔等为荣,古丘军将承载尔等之意志,奋勇杀敌,绝无后退之言,杀!”
“杀,杀,杀!”
穿破长空,响彻云霄的龙吟虎啸之声,覆盖整座丰策城。
“古丘永安!”
“古丘永安,古丘永安,古丘永安!”
束赫与古丘军那穿云裂石的雷霆万钧之音又一次响起。
丰策城百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泪流满面,纷纷行号巷哭,家中的,屋外的,同时举拳高呼。
“古丘永安!古丘永安!古丘永安!…”
客栈内,秋影握着酒杯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不知过去多久,酒杯缓缓移至嘴边,他仰头吞下之前,杯中酒有一滴泪珠滴落。
孕妇的屋内,娘和三位儿媳妇紧紧抱在一起,娘没办法再让儿媳妇冷静,只能任由眼泪放肆狂奔。
十八死卫,仰头望天,他们不允许自己流泪,可以流血,哪怕流干。
花彤、洵雪与四娇抱在一起,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边上的四小厮,手全紧紧握在一起,他们脸上显露出的,是希望。
镖局众人,在相互拥抱,没人知道他们这是何意,或许这是他们镖局特有的一种方式。
别与肢也特别,他俩与院中的石土在较劲,大斧和大刀还不停砍,就像这些石土是他俩的仇人似的,七死侍则是像呆傻,围看着他俩砍。
青丰的方式更特别,他在不停揉脸,拼命揉,而青衣的方式就比较古怪,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撑开,从脑门往下额,不停往下刮,刮个不停。
掌柜何宁更像个疯子,他拎起一坛酒,从头顶倒下,将自己淋个湿透,然后站在那傻笑,他的脸上全是水,没人知道那是酒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