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见左一支吾为难,吴俊泉本不该再问,只是一想到事关左一安危,他还是想知道。
“左一,”吴俊泉凑上前急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放心?”
左一望着吴俊泉,又看了看莫邪,他心虚的避过二人目光,慌张道:“我吩咐人准备午饭……”
说完便落荒而逃。
“左……”
吴俊泉还要追问,却被莫邪一把拉住。
吴俊泉抬头望去,莫邪轻轻摇了摇头。
“他既然不愿意说,我们也问不出来的。”
“可是,此事关系到左一安危,我岂能一无所知?”
莫邪已看出吴俊泉不肯放下此事,便道:“我想这左家庄应该还有一个人知道内情。”
莫邪说的此人便是黎冰雪,此时他正悠闲的在左家庄的后山池塘边钓鱼。
他头戴斗笠帽,后背挺得笔直,坐在一个小木凳上。长长的老鱼竿横插在旁边的草丛间,整个人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
吴俊泉与莫邪出现时他依旧未动。
二人未发出声音,只是安静的站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鱼竿猛烈的震动了一下。
黎冰雪神色一紧,忙斜身去拉竿,他稍一动力,将鱼竿扯起,水中咬钩的鱼儿便被晃了上来。
黎冰雪就像一个普通的垂钓老者一般露出了满面笑容。
吴俊泉也欢快的上前,惊喜的喊道:“黎爷爷,好大一条鲫鱼!”
“嘿嘿!”一声“黎爷爷”唤得黎冰雪心花怒放,眼角挤出一堆鱼尾纹,他瞥二人一眼,忍不住将目光停在了吴俊泉身上。
早晨吴俊泉寒毒发作,面色惨白,此刻恢复正常,便觉惊为天人,令人晃不开眼。
他将鱼儿放入篓中,今日钓得好几条,他便放下鱼竿,对二人笑道:“两位少侠来了这么久,为何不吱声呀?倒是让老夫怠慢了”
莫邪这才道:“我们二人方才见黎前辈专心垂钓,怕惊了鱼儿!”
黎冰雪心中顿时对眼前二人更生好感,他点头笑应,甚是满意。
“吴公子身体可好些啦?”
“多谢黎爷爷记挂,多亏您为俊泉运气调理,俊泉才恢复的快。”吴俊泉上前一步,又朝黎冰雪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黎冰雪忙上前双手将他扶起,谦虚道:“吴公子不必多礼!”
黎冰雪对吴俊泉露出赞赏之色,这孩子说话甚是讨人喜欢。
寒暄一番后,吴俊泉说出来意。
……
黎冰雪微微叹息,面露为难之色。
但见吴俊泉在此等他半天,如此上心,竟是为了左一?他理了理思绪,终是告诉了他。
“少主先天不足,从出生起便心气不足,不知请了多少郎中,皆说他活不过二十岁。”
吴俊泉面色一变,一脸懵懂。
他与左一相处多日,竟从未发现他身体有恙,是患有心疾的样子。
见他怔怔模样,黎冰雪也不等他二人问,径自接着道:“在少主八岁时随夫人去南海派南宫世家便结识了南宫赛。这南宫赛虽是正经的少主,却自小性格懦弱,时常被堂兄弟及旁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