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傅宴平那时失踪了,所有人急得团团转,没有人注意到她。
再之后傅宴平背着殿下回来了,她自然就顺理成章地在殿下身边一直服侍着殿下了,也没有人对她有过半点怀疑。
事情虽然结束了,但一个疑团却始终困扰着春花。
所以说,救了殿下的人到底是谁?
她又为什么要出手相救?
傅府。
“都说了,本将军不需要太医帮忙。”
傅宴平望着不断被太医敲响的大门,心中一阵烦闷。
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门外的声音却也是无奈至极:“这是陛下的指令,老夫不得不从,还望将军能配合一下。”
傅宴平不耐烦道:“你就跟皇上说,本将军只是乏了,身体并无大碍,本将军不是那种喜欢去皇上那告状的人。”
“可……”门外的太医犹豫了半晌,终于妥协了,“那将军保重身体,老夫便告退了。”
听闻脚步声渐渐远去,傅宴平终于放下心来。
赫连景熙,想嘲讽本将,上一世,这一世,甚至下一世你都没有机会。
他拿起方才从路上买的烧伤药,涂抹在脚底,只觉得是一阵又一阵直抵骨髓的疼痛。
他回想起那噼里啪啦的炭火灼烧声,和脚掌踏在火焰上的炽热感,每一步都充斥着绝望。
可每一步又是那么坚定。
而白衣男人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如同看着戏剧中的小丑。
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他丧心病狂的狞笑声。
为了百里霜果……
我忍。
死老头子,你给我记着,今日之耻,我傅宴平他日定当百日奉还。
他的瞳孔中透露出了如磐石般坚定的目光。
父子一场,除了狠辣与冷酷之外,父亲没有再遗传给他任何东西。
一天后,长公主府。
“皇姐,你终于醒了!”赫连景熙激动道。
他已经在皇姐的窗前守候了一天一夜了。
如今看着皇姐微微睁开的双眼,涌入心田的是失而复得的苦涩。
前几天他还是在为解药而焦头烂额,今天终于将皇姐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一时间,心中的喜悦转化为激动的泪水涌了出来。
“男孩子哭鼻子,娶不到媳妇。”
赫连温妤的声音满是虚弱。
她心底也明白,因为自己的任性,耽误了皇弟不少时间。
“媳妇哪有皇姐重要?”赫连景熙抹了把眼泪,“朕早已推迟了原先准备举办的选妃一事,等皇姐身体恢复后再一起参加。”
“好,”赫连温妤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一切都是前朝余孽在做的恶,劫狱一事,不知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赫连景熙道:“天牢先后共有两批人前去劫狱,我已经抓住了第二批人,随时可以审问他们。”
“不必,让春花去看看就行了,她见过第一轮劫匪,如果是一伙人,她一定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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