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温妤脸色稍缓,冷冰冰道:“说——”
她就是不喜欢傅宴平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明明今早还跟她闹得那么不愉快,这一会儿功夫就跑来门口跟个没事人似的,定然是没把自己早上的话放在心上。
傅宴平把眼睛朝长公主府邸瞄了瞄,道:
“要不咱们进去慢慢秉烛夜谈?”
赫连温妤气的吐血,上她辈子怎么没有发现傅宴平还有这个技能呢?
“滚!”
赫连温妤气的咆哮道。
她一直自诩自己出身皇族,是绝对的大家闺秀,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教养与温淑,可是傅宴平总是能精准地让她破防——
傅宴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作这么一个大死,但看着赫连温妤那气急败坏的脸色,突然发现也挺有趣的?
反正不论如何,长公主刀子嘴豆腐心,肯定还是会让他进去的。
他微微勾唇道:“殿下息怒,臣当真是有要事拜访。”
“春花,送客。”
赫连温妤说罢,大摇大摆地与傅宴平擦身而过,回到府中,只留春花与傅宴平二人在原地干瞪眼。
傅宴平欲哭无泪地看着那个背景愈走愈远。
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傅公子,您看……”春花尴尬地率先开口道。
傅宴平甚至顾不得搭理她,便径直闯进长公主府。
“傅公子,您不能进去。”
春花在后面大喊道,被傅宴平自然而然地无视了。
再之后,傅宴平快步走在前面,春花气喘吁吁地追着,却一直没能追上。
当然,无论是春花还是傅宴平,都知道春花在演戏,为傅宴平进入长公主府创造机会。
拜托,长公主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殿下爱慕傅公子已久,谁敢正儿八经拦未来的驸马啊?
“殿下,”傅宴平跟着赫连温妤走进房间,端起一旁放着的温热药汤,“臣来服侍您喝药。”
他自下午晚饭后便来到了长公主府煎药,这份药他凉了又热,热了又凉,他反复再锅里煎了数十次,这才把赫连温妤盼回来。
要不是顾及到殿下回来后不吃药耽误了病情,他都想冲出去找人了。
“本宫有春花在,就不必麻烦傅将军了。”赫连温妤冷哼道。
“春花她有伤在身,还是让臣来吧。”
说着,傅宴平便不由分说地拿着药走向床上的赫连温妤。
赫连温妤别过脸,大喊道:“春花!”
“奴婢在!”
春花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推门而入。
她先前一路追着傅宴平来到了房间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赫连温妤的声音就把她吓了个激灵。
“还不快送客?”赫连温妤挑眉道。
“诶,温温,你听我说……”傅宴平仍不死心。
“送客。”赫连温妤语气坚定。
春花见状,只得迎上傅宴平,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碗:“让奴婢来服侍殿下吧,还请傅公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