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许广昌狠狠骂道,“这小妮子仗着自己跟殿下走的近,竟然告我们许府贪污,害得我们落得如此下场后,还想着落井下石。”
“什么叫‘我的报应来了’?该得到报应的明明只有你这个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
“她就是见不得我们许府繁荣昌盛,嫉妒我们有钱。”
“如今若是我整个许家被她拖下了水,那她也别想独活!”
“来人,雇几个刺客,夜袭长公主府!”
“务必把这个叫春花的奸诈小人给我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
他越骂越起劲,已经在房内来回踱步了数十圈,而先前与他下棋的下人及许文安已是双双跪地。
“你们两个废物,还跪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给我雇几个人来!”许广昌已被气昏了头脑,指着下人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下人目光躲闪,正欲领命离开,却被许文安按住。
“父亲大人息怒,”许文安冷静道,“圣上既然延后处罚我们,想必此事定有回转的余地,望父亲大人莫要冲动。”
“回转回转,咱贪污了那么多钱,圣上能说放过就放过吗?”许广昌哪能冷静得下来,“反正横竖都得完蛋,这春花多大点本事就敢嘲讽我们?老子今儿非得带她去见阎王爷了。”
“父亲大人,如今圣上还在气头上,若是雇凶行刺长公主府一事被圣上发现,恐怕咱这一家老小都在劫难逃啊,还望大人慎重考虑。”
许文安心里也不是一番滋味,心思缜密的他始终保持冷静,努力劝说着许广昌:
“而且近些日子殿下频频失踪,长公主的守卫也比平时多了好几倍。”
“那怎么办?咱就眼睁睁看着人家嘲讽咱?”许广昌不乐意了,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许文安而后像想起了什么般地再次看了眼信纸,怒道:
“还有,为什么春花要写你的名字?你跟她什么关系?”
许文安对这个问题也是一脸懵逼,思付间,许广昌仍是喋喋不休:
“她可是人家长公主府的人啊,爹不是跟你说了,贪污一事不能外传的吗?你告诉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说爹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不愁吃不愁穿的,金子一大把一大把的,什么美女你买不到你非得打长公主府的人的主意?”
“父亲大人,”许文安终于忍不住了,严肃开口道,“儿臣不认识她。”
“混账东西!”许广昌骂得唾沫飞溅,“不认识她她为啥写你名?”
“儿臣也不知道……”
连许文安自己都觉得他的解释是无比的苍白。
“滚!”许广昌指着大门,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我许广昌没有你这个儿子,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许府!”
“儿臣……”
许文安还欲解释些什么,便被许广昌又是一脚踹到他的腰上,他一连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即刻起你我断绝父子关系,立马滚出许府,要不是你,许府又怎么会走到如此境地?”
许文安勉强支愣起身体,半膝跪地,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道:“若不是你贪得无厌,又怎会被查出贪污之罪?”
“你!”许广昌简直气得肺都要爆炸了,他对着许文安的肩部又是狠狠一脚,“逆子!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我们许府?”
许文安被这一脚踹得口中鲜血直冒,他轻笑道:“所以你的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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