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魏琛深情款款地抓住父亲的手掌,眼睛有点酸涩,魏家的人接二连三走了,现在魏父是他唯一的亲人。
“阿琛?”
魏父宠溺地笑了笑:“这么大人了,还哭。”
同时,慢慢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魏琛温和笑笑没有接话,而是转问道:“我让王婶给您煮点粥吧!”
“哈哈,你不知道小弈的厨艺顶好的,平时还会变着花样给我煲汤。”魏父慢悠悠地坐起来,左顾右盼:“对了,怎么没有看见小弈那孩子?”
魏琛脸上的笑容突然凝滞了,轻轻皱着眉,小声问道:“爸,您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么?”
魏父微微思索着,便道:“当时,小弈为了保护我被毒蜥蜴咬住了腿,我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他怎么那么傻。”魏父说着说着,突然脸色一变,“难道,小弈出事了吗?”
魏琛呆呆愣在了原地,喉咙艰涩,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深深吸了口气,听见自己那颤抖的声音。
“爸,你是说沈弈没有丢下您不管?”
“你怎么会这么想?”魏父不高兴地眼神指责这个傻儿子,说话越来越流畅:“我叫小弈快跑还偏不听,还是老头子我聪明,叫他去外面喊帮手把人给骗走了……”
说到最后,魏父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骄傲地摸了摸胡须。
接着,眼神骤冷:“魏琛,你还没回答我,小弈呢?”
……
真相大白后
真相怎么会是这样?
明明好几个兄弟都说是沈弈在慌乱之中推倒他的父亲,独自逃命。
然父亲却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
难道那么多人会联合起来欺骗他?
细思极恐,他更希望这件事之间存在着什么误会。
魏琛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提胆,但语气还是有点羸弱:“爸,巡逻队的人说法不太一样,他们说那天的情况是……”
“哼,你不提他们我还差点忘了。”魏父冷着一张脸,对着儿子噼里啪啦地训斥着:“早跟你说万松不是什么好鸟,平时玩忽职守,那天就是他带头去喝酒打牌。我和小弈遇到危险的时候,那群人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快活呢!”
偏偏现在儿子听不进劝,万松几次三番带人欺负沈弈,这蠢货非要偏袒那帮狐朋狗友,忠佞不分。
魏父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脸色拉得老长,板着一张严肃的冷脸:“那群人是不是又在说小弈的坏话?小弈现在在哪里?”
父亲的话句句诛心,一字一句抨击着心脏,魏琛吃力地呼吸着,为什么这里的氧气怎么越来越少,他现在头晕目眩说不出话,被问得哑口无言。
锐利的眼睛逼得他不敢直视,来自父亲的审视令他心慌,魏琛不到一秒钟便退败下来。
他颓丧地低着头,脸上闪过令他无法控制的慌张,摸了摸胸口,里面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极度空虚后面,接踵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恐慌。
这种感觉就像心口被剜去了一块肉,疼得撕心裂肺,每次呼吸都会引来阵阵的刺痛,时刻在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