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划我的脸!”史梦妍痛得尖叫一声,她感觉到了鲜血正从脸上滑下。
“你别动呀,‘王八’的‘王’字我只写了一横,还没写完呢!”蔺楚枫说着,又举起了匕首。
“我说我说。”史梦妍连连摇头,“在,在我床头有个暗格,暗格里有个小木盒子里。”
“我也就半信半疑吧,不过总得去找找,或许还有别的意外发现呢?”她上前两步,捏住她的两边脸颊,迫使她张开嘴,一颗极苦的药丸弹进了史梦妍的嘴里,入口即化。
“人生百味,酸甜苦辣麻总得尝尝,喜乐哀愁痛也不能忘,你先好好地感受一下,看看哪种最对你的胃口,待我回来时,把你的感受告诉我,记得不得少于六百字哦!”
她的话音刚落,史梦妍便感觉口中泛酸,从微酸到比柠檬还酸,酸到掉牙;接着又到甜,从淡淡的甜到甜得发腻……最后就是痛,全身如刀割般的痛,痛入骨髓,不断地轮回着这人生百味。
叮嘱流影三人看好史梦妍后,她在青衣的带路下来到史梦妍的屋子。
“你成天呆在她身边,应该知道在哪吧。”
走进史梦妍的屋子,她四下环视了一圈,屋子不算特别整洁,衣裳也是有一件没一件地扔在榻上、地上。
“刚刚她不是说在床头的暗格里吗?”青衣反问了一句。
“那你去找呀!”蔺楚枫理所当然地指挥她,“你跟在她身边伺候,总有那么一两次能凑巧看到吧。”
青衣认命地叹了口气,这女人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一针见血的?
蹲在床边,往床下的某个地方按了一下,无缝衔接得极好的床头边的墙上缓缓地打开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红木盒。
青衣没有立刻将红木盒拿出来,而是找了一件史梦妍的极为厚实的披风,用披风将红木盒包好才捧了出来。
“这么夸张?”看着她的一番操作,蔺楚枫不由得挑了挑眉。
“盒子上洒了毒粉的。”青衣将红木盒放到桌上,“我又不像你不怕毒,托她们母女的福,我已经中了两种毒了,实在不愿再中第三种了。”
蔺楚枫抬眸看了看那红木盒,果然见上面洒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
“你让开一点。”
蔺楚枫用披风将红木盒上的粉末擦干净,再用没沾到粉末的披风一角捏起那把锁,嗤地笑了一声。
顺手捏了枚回型针在手中掰直,三两下便撬开了锁。
红木盒里放着挺厚的一摞信件,最下面还压着一本书。
她随手从腰间扯出一个塑料袋,反手套着将那一摞信件装进袋子里,露出了那本书的书名——《毒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