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一定要准时到,通道打开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晚了你就真的回不来了。虽然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么信任我,可我一直把你当哥们,你回来后我还是愿意照顾你下半辈子的。你出任务死了我给你收尸,你受伤了我帮你治,我是没你有钱,但是请你吃饭还是请得起的,我们还可以一起叙旧,喝酒,多好啊!”
徐明轩这一年没见到蔺楚枫简直觉得自己要被憋死了,以前打趣惯了丝毫没觉得说这些有什么不对。
“他妈的徐明轩,你再咒我试试,看我不把你打得老爷子都认不出你来我就跟你姓,你个狗日的,信不信我回去后把你看上的墓地给炸了?”
久没骂人的蔺楚枫听着“收尸”、“受伤”这些词后终于忍不住出口成脏了。
“行行行,你想炸就炸,大不了我再买一个。”徐明轩笑着应着,“记得啊,六点钟!疯子,你不在我还挺想你的,毕竟我们也有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不是。有什么话等你回来再说,记得别迟到啊!”徐明轩说完,语音通话便断掉了。
蔺楚枫放下手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家里还有一个人。
“你要走了吗?”陌临熙坐在沙发上,脸色极为难看,“我算了好几次都没算出你回家的机缘在什么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你没答应现在就嫁给我,是因为你一直在等这个机缘吗?”
“不是。”她不忍心看他,“纯粹是因为我想自由两年而已,被合约束缚了那么多年,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体会自由于我而言是多么宝贵而不可求的。”
“我留不住你是吗?”他强忍着内心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明明那么想把她搂到怀里,却逼着自己放手,她想回去这他一直都知道的啊,可是现在她能回去了,他的心像被挖走了一样,只余空荡荡的一片。
“不能留下来吗?”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在这里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你知道的,回去后继续当你的杀手,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吗?”
她垂着长而直的睫羽,默不作声。
“别走!”他把她按在怀里,“我不能没有你,若你没出现我面前我会安安分分地当我的国师,可自从你闯进青竹苑我的屋子,从你一点一点占据了我整颗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对你再也无法放手,你真的忍心就这样丢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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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她抬眸看着他,眼里有着期待。
“楚枫!”他深吸了口气,“我身为国师,有我的使命,东霖的情况你知道的,我不能走的。”
“你想让我留下,想要我放弃回二十一世纪,可你为何不能抛下你现有的一切,与我一同到二十一世纪,那个你从未见过的世界跟我重新开始呢?你若不在,秦王这兵权是不接也得接了呀!”
“没那么简单,也不仅仅是兵权的事。国师是整个东霖的支柱,没有了国师,东霖会垮的,虽然我是跟皇兄说从我这一脉断了国师一职也无所谓,可他知道,不能断。国师一职从东霖建国开始便是上天所赋予的,不可或缺的,不然为什么世人皆普通人却只有国师会术法?就算把术法教授给普通人他们也学不了,这是注定的,不管是血脉还是因缘。”
“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走,也不是对你不够在乎,而是我一走,东霖随之而亡,被各国瓜分,百姓居无定所。因我一人,害了无数人,这想必也是你不愿看到的。”陌临熙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长叹了口气。
“数百年前,祥天大陆各小国遍布,东霖只是其中一个比较大的部落而已,那时部落的支撑是一个祭司,他天赋异禀,精通术法和一切占卦之术,当时他便算出东霖将会有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部落中人按着他的指引方向占领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部落、小国家,一点一点地扩大了自己的版图。祭司在算出自己的大限后,费心心力才找到一个同样天赋异禀的接班人为下一任祭司,就这样一路传承下来。东霖建国之时为免别国说自己仍是个部落,便将祭司一职改为了国师。而身为国师也背负着诅咒,从那个祭司开始时便血祭出来的诅咒,就是必须忠心为国,万不能叛国背君,不然将会被烈焰焚身这一术法吞噬殆尽。”
“现在你明白了?为何我愿意帮皇兄打下西阳,却不能自己坐上皇位。如果我随你前去,我也活不了。”他在她的发顶上轻吻了一下,“楚枫,若我以非常手段强行将你留下,你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