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那些文官守城哪得其法!肯抵抗的大多殒国,殒得让人扼腕叹息,弃城时没忘记抱着印信逃出来的,已经算是不错了。
敌情来到,人性之良莠不用试便暴露出来了。
皇帝道,“赵台官你立刻替朕下诏,追赠胡唐老为徽猷阁直学士。”
赵鼎道,“是,陛下。”
吕元直很快转过弯子来,回道,“那么陛下是什么主张?”
皇帝大声道,“完颜宗弼被困黄天荡,着急的是他不是朕!今日四月初七,那么朕在这里明确告诉几位爱卿,他在四月二十五日之前根本跑不掉!”
赵构算着,到本月二十五日,四十天的日子也就要满了。
此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十八天以后的事,皇帝说的就跟真的似的,一直未说话的韦渊大吃一惊,难道陛下在说梦话呢?
吕元直力劝皇帝亲征,那是他看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对战场周边的态势考虑不周罢了,但若说金兀术哪天才能从黄天荡逃出来,韦渊不易察觉地轻哼了一声。
赵鼎道,“陛下对当下的全局战事,能否为微臣详解,因为微臣着实有些不明了,更不如陛下料事如此神奇。”
有关这个问题,将两个赵构加起来比问话的人也强不了多少。
只好道,“此刻之战局,朕怕说得过于深奥了你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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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元直道,“陛下你给赵台官简略说说也成,赵台官领会的快。”
赵构猛然心头一动,亮堂堂的小火苗儿居然呼地一下子蹿了出来,说道,“我大宋此时面临之战局,有如一个人的身子已然病的不轻,浑身长了疮啊!”
三人瞪大了眼睛,可不是嘛,陛下说得一点不差!
面对金兵大宋虚弱已极,战的、守的、跑的、降的、叛的、反的比比都是,偏偏钟相又在荆湖一带聚众起事,一下子占据了十九县,无形中成了后院之火。
赵构道,“有病得治,使身体强壮,外敌自然销靖了。但一个人已然病到了浑身生疮,你只想着去治哪一块也无济于事,”
吕元直问道,“那该如何治?又不能等死。”
皇帝道,“病灶不论有多少,最主要得护住心口窝,将新鲜血液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周身各处,那么自心口至胸腹、自胸腹至躯干、自躯干至四肢,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韦舅爷频频颔首,“陛下之言好像有点道理!戚方在宣州作乱,我们若赶到太湖边上去,既会分韩丞宣的心,又要防备戚方若趁虚来扰临安!”
吕元直想了想,由衷地说道,“那么我们妄出,便是弃心口而顾一疮了!”
皇帝忽然有点自负,“朕只是抛砖引玉而已,难为吕相国理解的这样快。”
韦舅爷追问,“陛下怎么推断的本月二十五日?”
赵构胸有成竹,但天机不可泄露,门边现出那个御医,躬身道,“回禀陛下,小臣已看视过女卫士王妟,吴娘子叫小臣同陛下回禀一声,”
吴芍药不想见吕元直。
赵构急问,“如何?她是不是由城外染了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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