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又觉得难受,把那件毛衣抽出来抱在怀里,才安心的沉沉睡过去。
纪经年开门回屋的时候于恒醒了一下,想坐起来,不过又被纪经年摁回到柔软的床上。
纪经年也躺到了床上,只是他舍不得睡,就那么默默看着于恒。
这是前世在他怀里一点点失去生机、失去呼吸、逐渐僵硬的爱人。
让他撕心裂肺的爱人。
现在就这么安稳的躺在他的怀里,平稳的呼吸着,有温度,脸蛋因为睡得香甜而泛着红,像是一个奇迹。
叫纪经年那么无措,那么爱不释手,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了。
不知道纪经年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两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滚到一起的,总之是睡了个昏天黑地。
再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纪经年醒来去摸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他睡觉之前怕有电话吵到于恒睡觉,就静音了。
估计那边秘书已经疯了。
于恒也醒了,他的手机卡的要死,估计没什么人找他,就没玩手机,呆呆看着外面的大雪。
纪经年处理完消息,看见于恒还盯着窗户,把手搭在于恒的脑袋上,试试温度,还好没再发烧,“想出去看看吗?”
“b市可没这么大的雪,下次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纪经年总觉得现在于恒身上缺少少年气,对世界的兴趣也不大,想引着他出去多走走。
他在于恒这个年纪上天入地那么作,几次差点把命搭上,把母亲吓得不行。
于恒摇摇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我想躺着。”
这就是他和纪经年的不同。
纪经年从未因生计发愁,热烈的生命都用来作妖了。他不一样,他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
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谋生,现在好容易闲下来,就想躺着。
纪经年也不多强求,“你想躺着,我们就躺着。”
两人静默了一会,纪经年试探着问,“过几天是十五,你有约吗?”
于恒想了想,摇摇头,他没社交,工作又丢了,自然是没什么事,“纪叔叔你是想……”
想什么?
于恒想咬断自已的舌头,这么说怎么好像他迫不及待一样?
纪经年戳戳于恒的脑袋,“想什么呢你,我是想和你一起吃饭,说好了啊,十五那天我去接你,我们一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