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怒不可遏的纪淮安听了这话,顿时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指着纪言蹊的鼻子骂道:“来人啊!给我打!我们纪家没有这般有辱门风的闺女!打死了就清净了!”
相比其他人的惶恐、不安和窃喜,纪言蹊平静得倒像是个局外人,她微微抬眸,看了俞闲月一眼。
俞闲月有些闪躲的眼神,看得她几乎要笑出声来,明哲保身,每个人都做得很好。
除了纪言柔,俞闲月同屋里的丫鬟是少数的几个知情人之一,俞闲月今日若是不帮她作证,她或许就真的只有以死明志一个下场了。
俞闲月看到纪言蹊如今的模样,再结合自己拦下的那封信,也明白纪言蹊是被冤枉的。
可是这施计之人根本一早就算好了,这种信件任何人收到都肯定会焚掉不留话柄的,所以即便她此刻贸然为纪言蹊作证,也口说无凭作不得数的。
况且……
高致轩出了这事儿,只要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那他同纪家嫡女的婚事就不再作数了。
如此一来,自己就不必日夜为纪言芙操心了。
只要一想,俞闲月直接侧过了头,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纪言蹊。
眼看棍棒就要落在纪言蹊的身上,白雪消赶紧冲上前去死死抱住纪淮安的腿,哭着求到:
“老爷!言蹊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就看在血脉亲情上饶她一命吧!高家不是同纪家早有婚约在前吗?让言蹊代替六小姐嫁过去吧!这样一来全了两家的情面,而来也不算辱没了家门啊!”
纪言芙闻言也赶紧附和,“是啊爹爹!今早女儿刚收到了三公主差人送来的拜帖,若是五姐姐平白没了,依照三公主的性格一旦追查起来,岂不更加惹人怀疑?”
“老爷,白姨娘和言芙言之有理啊。”
俞闲月一听这话,计上心头,连忙挥了挥手让下人住手,拉着纪淮安的衣袖帮腔。
“这种事情不论真假,都是两个孩子的错,单单惩罚我纪家的孩子未免有失偏颇。
可若是伤了高家的子孙,老太太怕是要找您麻烦的,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一来双方都好交代些,二来也不至把事情闹大伤了纪家的体面。
如今正值考核之际,若是家宅传出丑闻,怕是对老爷您的仕途大有影响啊。”
俞闲月虽说性子温和,但到底是主母,最后一句话直接点到了纪淮安最为重视的仕途上,于是纪淮安沉吟片刻叹了口气,火气倒真是小了许多。
“也罢,高公子可愿娶小女为妻?”
纪淮安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家丁松开对其的束缚。
只见高致轩一掀衣袍,端正地跪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旁的纪言蹊冷冷到:
“父亲难道不该先问问女儿的意愿吗?”
说实在的,纪淮安觉得自己能同意这个提议,都已经是十分顾及纪言蹊的颜面了,可没想到她还如此不识好歹,刚想出生责备,就听见了纪言蹊脆生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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