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来,有人生病。”
“好,等等,我拿医箱。”
她快步进屋背起医箱,慕容羲二话不说接过手,拉着人就往外跑。
这情况……真不是她拿翘,实在是身土肥肉阻碍了俐落行动,更何况他那速度是正常人能追得上的吗?她怀疑他练过凌波微步。
跑没几公尺,子璎就气喘吁吁,就怕还没见到病人,她先死于换气不及。
听见粗重喘息,慕容羲回头,发现她脸色泛红,像抹了两笔芙蓉艳色,于是往她身前一蹲,“上来,我背你。”
他背?她的体重哪是正常人能够负荷的?疯了他!她可不想救一个、杀一个,倘若压死无名氏的跑龙套,或许只是大病一场、阎王殿跑两趟,但压死男主,说不定历史朝代都得改写。
“等我喘几下再走。”子璎挥挥肥胖圆润的手。
慕容羲把医箱挂在脖子上,满脸认真。“放心,我发誓绝不摔了你。”
哪是怕摔啊,她是担心他负荷过度,脊椎断裂好吗?见她迟迟不动作,他再三保证。“我是真的没问题。”
见他如此坚持,子璎叮嘱。“别勉强,如果不行,就放我下来。”
不行?这是对男人的莫大嘲讽,哼哈!就算真不行、他也会一路行到底。
屁股往后撅,挽住她的大腿,一颠后将她固定在后背,他迈开飞毛腿飞快往前奔。哇咧,刷新三观,他真的有负重本领啊!居然负重百余斤,双腿脊柱依然健在,要是放到现代,肯定能在清洁队员的考核中轻松过关。
不仅如此,他上窜下跳之外,偶尔还来个小飞跃,想像一下超跑专家的灵活身姿,再想像一下被负在身后的感觉,没错、是的,在双腿站在实地上那刻,子璎吐得天昏地暗,中午的汤面全养了里正家前的桂花树。
额头黑线纵横密布,交织出一张黑网,网住慕容羲为数不多的良心。
他羞愧地偷眼瞧她,好像……炫技过度了。
胃部残食排空,她要一碗清水漱口,把嘴里那股酸臭味冲掉。
“病人在哪里?”
慕容羲连忙指向正屋说:“在里面。”
那是个男人,二十来岁,皮肤白皙、五官姣好,睫毛浓密、一双斜飞剑眉挂在额下,他紧闭双眼,彷佛正在忍受剧烈痛苦。
汗水不断从额头流下,枕头棉被晕染出一片墨色水渍。
子璎为他号脉,拨开眼皮,他的牙关咬得死紧怎么都扳不开,无法观察他的舌头。扯开衣袖细细检查过后,她拉开他的衣襟,意外地在中府穴、云门穴处看见几道黑色浮筋,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