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这才轻笑一声:“你没有!”
翩翩气息不匀地瞪着他。
裴湛心情似乎愉悦了些:“那花楼里的老鸨不知教了你什么,口舌之道都不会,吻技这么拙劣,就这还花魁,还伺候过很多男人?”
裴湛不是第一次亲她了,自然感受到了她的青涩,那小小的舌像离了水的鱼,不懂如何摇首摆尾,要他勾缠着才能游弋起来。
翩翩气得要命,精力又尚未恢复,也不想和他再怼下去了,怼得多了,自己吃亏也多。
想到这,她憋了四个字出来:“爱信不信。”
这时,有人敲门,玄影的声音传来:“公子,幽竹轩的婢女过来了。”
翩翩往窗牖处一看,天已微亮。
于是,她拉开门就要走出去,裴湛的声音响起:“不要再和姓安的见面。”
翩翩背影一僵,咬了咬唇,没有理会他,拉开门出去了。
快活
中元节过后,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夏雨缠绵,暑气蒸腾,天气闷得透不过气来。
翩翩病恹恹地趴在轩窗下的一张竹榻上,发呆般看着窗外屋舍下的一棵海棠树。
那只叫“福宝”的小猫在她身边不停打着转,时而跳上竹榻,时而越过轩窗,玩得不亦乐乎。
一场雨将海棠花滋润得更是娇艳,绯色的花苞开得甚是妩媚,花朵上缀满了晶莹的雨水,将落未落的。
翠玉搬了个小杌子坐在门边绣花样,时不时看向那榻上的人儿,那日从世子院里回来,她就这个样子,整个人瞧着蔫哒哒的。
见翩翩眉心微蹙,翠玉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之前府里私下传的那件亲事,这几日似乎没了声音,中元节那日两人私下见面之后也没了下文。
翠玉总觉得这事背后有世子的影子,只是……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翠玉搬了小杌子坐到榻前,放下手中的绣绷,一边给她按揉肩膀,一边低声问道:“姑娘,那……世子,对你是什么意思?”
荷花叶那晚,还有中元节那晚,姑娘可都是和世子在一起过的。
翩翩抬了抬眼皮子:“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翠玉表情踟蹰:“该不会,是……想……娶了你?”
这话一落,翩翩就像听了笑话一般:“你看,你说的自己都不相信,你当大房的楚姑娘是做什么的?”
“可……他,这般对您,也太……”
翩翩敛了笑容,因为他把她当妓女看呗,有几个男人会尊重妓女,妓女就是供人亵玩的。
“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罢了。”翩翩把脑袋埋进交叠的胳膊里,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