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些心思各异的臣子接话,刘楚楹又举杯说起了吉祥话。
众位臣子齐齐站起身,恭祝陛下龙体安泰,北襄国运昌隆。
接着刘楚楹与宗格就携手离席,剩下的人还要继续留在这,等到了时辰方才能出宫。
“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谢阁老与周围的官员交头接耳。
此番辩论虽说是他们输了,但是刘楚楹却就此没有下定论,觉得女人不比男人差,而且勋贵与寒门之间的问题,通过上次刘楚楹让他们自己举荐有贤之士,说明她也并没有很在意。
可这会子却是让他们抓耳挠腮,根本想不明白这位女帝的心思。
“怕是要变天了。”新任右相道。
“这不一定,还有厉王在那虎视眈眈,陛下怎么说也是个中原人,她需要咱们的力量与厉人对峙,肯定不会对咱们下手的。”不然怎么解释这段时间刘楚楹对他们的大肆封赏?
“阁老糊涂啊,就今晚而言,你可见是厉王让那些厉人为陛下说话?”
宗格只是讥讽谢阁老一句,其余时间都跟块背景板一样待在陛下身边。
且他们看得真切,刚开始谢阁老说厉人无礼的时候,宗格的眼神就很不对劲了,若不是陛下压制,谢阁老恐怕就不能好端端的在这说话了。
想到这,谢阁老额头又冒出冷汗,十分后悔多嘴一句闹出这么一堆事,闹得他们人心惶惶。
“这并没有。”
“呵,那两位小王在厉族是什么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刚刚他们却对陛下俯首称臣,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吗?陛下根本就不是被厉人利用,才推上的那个位置!”
“那她是?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
不过几位大人想到钟识詹对女帝的夸赞,以及那篇论策,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右相摇了摇头,言尽于此,“你们且等着吧,这次春闱陛下定有动作,想死的就跟以前一样去做手脚,相识一场,别怪本相没提醒你们。”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全部被周围的眼线听见,如数报到了雍和宫。
“这位新任右相,我倒是没有看错人。”刘楚楹展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
这位右相不是别人,是先前跟在刘煦身边的幕僚,名叫江铭,刘煦死后就主动投到了刘楚楹麾下。
那时她只觉得他识时务,既是弟弟身边的人,肯定有些本事,又见他寒门出身,就破例给了他右相之位,当时可引起了很多朝臣的不满。
只是刘楚楹也把他们都封赏了个遍,唯独右相之位空缺,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
宗格刚沐浴完回来,也不管殿中还有没有人,就将她横抱起。
“很晚了,你该歇息了。”
侍从们纷纷低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