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她不会突然回来吧?”
“她要是回来刚好给你机会当爱情保安啊。”
心澄喝下一小口酒,混不在意地说。
当然了,她之所以这么不怕死,是因为她知道向来工作节奏紧张的喻文沛是绝无可能在这个时间跑回家的。
“有点道理。”
电影里的孙艺珍将母亲的日记抱到阁楼上来,坐在窗前开始认真读母亲当年和初恋之间的信。
“哎,你暂停下。”林昭苏突然说。
“怎么了?”
“这个曲子我会拉。”林昭苏说完便跑回了卧室将小提琴拿了出来。
“嗯,好了继续吧。”林昭苏摆好姿势,心澄按动了遥控器。
然后他的小提琴弦上流淌下来的音乐便和电视背景音一起响了起来。
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拉琴的样子和之前在舞台下看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玻璃窗将光秃秃又灰蒙蒙的冬天挡在外面,白色的窗帘垂着,而他就是这里唯一的光。
极致的浪漫。
“怎么样,不错吧?”
林昭苏收起琴,小孩子讨糖一般地向她讨要一个赞美。
“嗯。你的小提琴是谁教的啊?”
“外婆。”
林昭苏从五岁开始学琴,从四分之一号的琴练起。
别人都嫌弦乐器初学时枯燥无味,可他却痴迷,可能他从小就是个执着又沉静的性子吧。
“来,致外婆。”
心澄举起酒杯,她不想让他陷入悲伤的回忆中去。
林昭苏微笑着和她碰了杯。
“你看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跟咱俩像不像,男主是文艺的话剧导演,而女主七岁开始学习跆拳道,一脚就把教练踹出鼻血。”
“嗯,我也可以一脚把你踹流血,你要不要试试?”心澄瞥了他一眼。
“那你可要看好了位置。”林昭苏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
孙艺珍趴在床上读男主故意想让她看到的那张写满情诗的卡片。
“幸亏我在你爱上别人之前及时赶到了这里,不然我们俩岂不也要像他们俩一样,不知要兜兜转转绕几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上别人。我跟你说,我上中学的时候,每周都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封喷着香水的情书。我哪怕随便从里面翻一张……”
“你那些喷着香水的情书在哪呢?”林昭苏斜了斜眸子。
“不知道,都是易冬帮我处理的,一段时间去一趟废品站刚好换三根冰棍。”
“所以,这几年我给你寄的张明信片,你一张都没看?”
“不会吧?我之前论斤卖的废纸里夹着的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纸片是你寄的?”
当年那个往情书上喷香水的男生着实把她熏着了,以至于她对一切疑似情书的东西都很抗拒,直接当垃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