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凡事中庸适度即可,若是做到极致,如同满月一般,恐怕要不美。
推开门,他们果然为自己准备了背景乐,竟是火星哥的treasure,这帮人还有没有点正事儿啊!
是她和浪漫唯美不配吗?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好漫不经心地伴着音乐的节拍尽量轻松地出场了。
只是,她裸露在礼裙外面的皮肤一下都变成淡淡的粉红色,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我的天,这是我的小橙子吗?”喻文沛惊呼。
“姨妈,就算我和您长得像了一点,您也不用自恋地哭出来吧?”
“吾家有女初长成,是姨妈太开心了。”喻文沛赶紧抹了眼角的泪。
林昂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怔忡的父母,他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想到记忆中的某个人。
那个人虽然残忍地撒了手,可是她又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留在这世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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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了。
是易冬妈妈凌兰的礼物,一只心澄无论如何不敢收的名贵包包。
她回过头去看了看同样一脸懵的易冬,然后打开了随附的卡片。
【心澄吾女,二十岁生日快乐!往后的日子,花与诗,酒与歌,挚友与爱人,都会跨越山海奔向你,愿你余生皆平安喜乐,万事顺遂——凌兰。】
卡片上的某些字极其刺目,她忽地一下站起身。
“也不知道我妈这祝福辞哪抄来的。嗯,包挺好看的,你就收着吧。”
知母莫若子,易冬自然明白母亲的心思,他心里还是感激的。
心澄转过头去看向姨父姨妈,她不敢擅自做主。
“既然是你舅妈送的,你就收着吧,她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自然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以后等你工作赚了钱,好好孝敬她就是了。”
喻文沛知道凌兰想表达什么,可是,她的心澄,是断然不可能嫁进白家这样的狼窝的。
既然姨妈这样说了,心澄也就恭恭敬敬地收下了礼物。
可是她不傻,凌兰每次见面都热情地叫她儿媳妇,对长辈她是没有办法忤逆的,不过要是让她把小冬弄死,她还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空气中某道目光浓稠如墨,她转眸过去,刚好看见那个扎着围裙的男人正深深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让她不喜,她不由地蹙起了眉。
她起身走向厨房,餐厅里的人们仍在说说笑笑,而她则一下子扯开了蛋糕盒的绑带。
然后,她便陷入了某种巨大的震惊与恍惚中。
门铃再次响了起来。
她打开门,入眼的是巨大的一束粉色系玫瑰花。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抱着花束,手里还拎着数袋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