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想,怎么做才能帮到冬素?
去幽州吗?好像她能做的事有限。
随着鞑子那封密信送到被两人得知,阿沅想到该怎么做了。
那就是利用被白医师,困在云谷的施姑姑的身份入局。
易容术对白医师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就有前面那一幕,她夜探陈府,很顺利取得陈国公的信任。
既然连陈国公都分辨不出真假,如此去了北疆,那些人更分辨不出来了。
“走吧!出玉门关,将这局势再搅混一些,他们也不会只盯着你那冬素妹妹了。”
阿沅很感动,没想到师父愿意陪自己去冒险。
看到她的内疚,白医师又笑着补充一句:
“为师早就想去北疆寻几味药材,更想去见你那冬素妹妹一面,那么巧夺天工的义肢,真想亲眼看一看她是怎么做的。”
此时,不管是阿沅,还是莫修谨,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那般离奇地,以那样一种方式重逢。
此刻,双方都以为隔着千山万水,对方过得很好。
命运的红线早就绑在两人的小指上,不管隔了多远,不管命运多么忐忑,总会有相聚的一天。
与此同时,整个宜州都进入春耕阶段,沈家村更是,几个大作坊都停了工。
男女老少都忙着春耕,男子耕田开荒,女子插秧种麻,老人孩子煮饭送到田间。
连家里养的大黄狗,都在田垠之间跑着,抓到个田鼠就跑到主人面前请功。
表示自己也参与了春耕,没有在家吃闲饭。
农耕是一等一的大事,哪怕百姓在工坊挣的钱,比在田地上挣的还多。
可谁也没想过,放弃田地,全家去工坊做事。汉人骨子里的情结,什么都没有田地重要。
工坊主也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此就有诱农弃耕之嫌,是犯法的。
蒋氏在家嘟囔了好几次,每年春播秋收都要来一回,没工人,工坊停工,订单做不完,损失太大了。
沈父开始不理她,直到今年她提及,听说士族大家会养很多奴隶。
沈家要不要学学,也养百十个奴隶,这样一来,家里就不缺工人了。
被沈爷爷骂了一顿,说冬素和王爷在幽州,打的就是这样苛待百姓的士族。
你倒好,在沈家养奴隶,不是拖王爷的后腿?
提及这个,全家人都是愁云密布,饭桌上,沈父问仲阳:
“今天刘管家怎么说?”
长得跟沈父一样高的仲阳,本来是住在学院不回家的,只是听到外面的风声,怕家人忧心,才每天往来凌王府打探消息。
他已经到了变声期,声音沙哑地道:
“刘爷爷说不要管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太子党为了攻击王爷,放出来的言话。”
“王爷是不会干出枉杀人命,纳妾成群的事。”
这一点全家人都相信,蒋氏心中嘀咕,王爷肯定不会乱杀好人,但这纳妾就说不好了,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还有一点,她嫌弃地道:
“冬素那肚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嫁给王爷这么多年了,都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