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闻言转头对程忠说道:“忠伯,叫底下人把马车拉出来,送送我景俭兄。”
“不用不用,”杜景俭连忙摆手道:“路途不远。”
“城边上还不远啊,”程俊哭笑不得,大安坊在城南边上,这会时间已经不早,快要到宵禁时间,若是从怀德坊走回去,宵禁时间到了估计也才走了一半的路。
“听我的,就坐马车回去。”
程俊投给程忠一个眼神,示意他去准备。
程忠立即转身没入府邸,没过多久,便拉着一辆马车出来。
“杜大郎请上马车吧。”
杜景俭眼眶通红,心中感动,“多谢处侠兄!”
“明天一定要来啊!”
“我会的!”
程俊看着他上车,目送他远去,然后又拿起一张胡饼,吃了起来。
忽然,他感觉嗓子被面饼噎住了,咳嗽了几声。
这时一只宽大手掌从背后递过来一个水囊。
“谢谢。”
程俊接过水囊道了一声谢,仰头猛地灌了一口,然后回头望去,看到一张络腮胡的大脸,没忍住喷了出来。
“噗——”
程咬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爹,你这是回来了还是一直在府上?”程俊干笑了一声,见他盯着自己仍旧不吭声,捧着荷叶将上面的胡饼递过去道:“你吃一口?挺好吃的。”
程咬金瞥了一眼胡饼,随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嚼着腮帮子说道:“味道不错。”
“那我带去给我大哥二哥尝尝。”
程俊决定脚底抹油开溜,他从程咬金身上隐隐感觉到了煞气。
程咬金忽然道:“这种小事,等会再说,老子有话先要问你。”
有些不妙啊。。。。。。程俊感觉汗毛都有些竖立起来,这种感觉像极了孩子做错事被父母叫过去询问的样子。
一般来说,这就是挨打的先兆。
程俊喉咙攒动一下,“爹想问什么?”
程咬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板道:“今天惹事了吗?”
程俊反问道:“去拜会上官能有什么事?”
程咬金瞪他道:“那刘祥道怎么从御史中丞被贬为侍御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