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赵妈妈等人心都颤了颤,世子妃居然敢骂世子爷,这是不想活命了吗?
要知道,曾经就有人说错了一句话,被拉下去砍了。
世子妃哪哪都好,怎么就是管不住嘴?
赵妈妈等人不约而同,为柳文茵捏了把汗。
可能是被骂的次数多了,陈景亭便也习惯了柳文茵对他的态度,若她哪天变得温柔小意,伏低做小地讨好他,那他才真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盘。
“不是要帮我养护伤口,还不来处理?”
柳文茵憋着气,想要拒绝,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陈景亭迫人的视线里,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见她不情不愿的模样,陈景亭觉得挺有意思,就像只小野猫,野性未驯,稍不如意便亮出爪子挠人。
不由得想,是谢家的姑娘都这个样,还是她与众不同?
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搭着扶手,表示不会再逗她,柳文茵这才上前,为他检查伤口。
因为中箭太深,伤口愈合得很慢,结痂还没养好。
估计是沾了酒水,伤口那一片泛着红,若是让以前的柳文茵看到,肯定觉得瘆人。
只是数次经历了生死,她现在不觉得怕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学会处理伤口,必要的时候是能保命的!
挪了个圆凳,坐在陈景亭身边帮他清洁伤口,然后重新上药。
陈景亭低头看柳文茵,见她一脸专注,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是有条不紊,手稳得很,没出现公报私仇的情况,突然明白,她想学医不是假的。
“为何想学医?”
柳文茵没兴趣和陈景亭交心,而且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性子又恶劣,她越表现得渴望,他极有可能动歪心思,越要摧毁她想要的东西。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不是说京城里的女子,闲暇时大多弹琴跳舞,写字作画,做女红吗?”
“您说的我都不会。”
陈景亭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倒是诚实。”
柳文茵以前是傻子,这事陈景亭也有所耳闻,这会儿他有些好奇,久病不愈的她,怎么突然就好了?
男人的视线,让柳文茵又一次生出了不适感。
以前陈景亭不搭理她,她还能把对方当空气,直接无视他。
可现在这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她的眼神攻击性十足,想要无视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文茵只想逃。
不想再与他待在同一个房间。
快速地替陈景亭处理完伤口,“世子爷,我唤人伺候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