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说的话也没分量,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云珠的高兴没维持多久,就被陈景亭的夫妻二字打破了。
难道他喜欢上京城来的赐婚新娘了?
不然为何要护着她?
云珠心里委屈,自己在他身边这么久,对他的心意所有人都知道,为何他就是看不见?
这个柳文茵和他才认识多久啊,他就准她站在身边,难道就因为她长了副好皮囊?
因为赐婚的事,云珠之前还哭了很久。
后来她想清楚了,陈景亭不近女色,哪怕曾经有人把最美舞姬送上他的床,他也无动于衷。
这样的他,不可能看上朝廷赐的世子妃,哪怕传言里对方是倾国倾城的貌美女子。
按照陈景亭的脾气,他肯定会把人折磨得很惨。
抱着这样的心思,云珠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可现在,事情的走向怎么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云珠的眼神太过幽怨,柳文茵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淡然地与她对视,将她眼里的嫉妒尽收眼底。
又快速地看了眼陈景亭,柳文茵有了大致的猜测。
若她的猜测是对的,那她必须得留在陈景亭身边,哪怕他想利用她,至少她能想方设法保住性命。
如果去了牢房,有人想对她下手,她完全没办法自救。
想通以后柳文茵决定暂且站陈景亭这边,既然逃脱不掉,那就把伤害降到最低。
和陈家人没道理可讲,她若不会趋利避害,怕是等不到二哥来救她的那天。
陈侯偏袒云夫人,道:“你娘说的有道理,这人极有可能是皇帝的探子,必须下狱。”
娘这个字眼,让陈景亭笑出声。
“想当我娘?不如先去地下问问我娘同不同意。”
“要是寻不着路,本世子可以送你一程。”
“混账!”陈侯胸口起伏,“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
陈景亭挑眉,“我怎不知,侯爷对我的期待这么高?”
陈侯的呼吸更急促了,“跟你母亲认错,不然,不然本侯废了你世子之位!”
“那就拭目以待。”
云夫人连忙上前打圆场,“侯爷,您别跟景亭置气,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别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陈侯成功被安抚到了,心疼地握了握云夫人的手,“这几年,委屈你了。”
柳文茵看着这一幕,心说难怪陈景亭这么疯,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看样子,他很在乎他的亲娘。
把捕捉到的重要信息牢牢记在心里,必要的时候,这些都是她的保命符。
视线里,陈景亭的侧脸紧绷了起来。
手腕又一次被他握住。
“这是我的人,你们无权处置,以后她就住东院,谁动她,就是和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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