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详细地说:“刚才他去忙其他事了,一会儿给我打电话过来,继续给我讲修改意见。”
陆知让抿抿唇,顿了几秒后,简短道:“师兄?”
温书瑜点头:“嗯。”
陆知让缓缓沉出一口气,脑中有两个小人斗争了一番,其中名叫“小气鬼”的那只还是获得了胜利。
他声音低低的,选择了一种迂回式的问法:“这个师兄他…去过我们的婚礼吗?”
虽然不知道陆知让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温书瑜还是撑着下巴回忆了好久,“好像没去。”
她拿出手机,又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对,没去。我给他发了电子请柬的,但他当时在外地出差调研,跟我们婚礼的时间冲突了。”
闻言,陆知让眉眼舒展了一小点点。
发过请柬。
知道温书瑜有老公。
那应该只是普通师兄。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又响起,那位师兄打来的。
接通之前,温书瑜先贴心地跟陆知让说:“这个不知道要改到几点,你困了就先睡吧,如果晚的话我就还是睡在书房。”
话毕,起身回到电脑前,接通电话:“师兄,嗯嗯,您继续说。”
……
陆知让又在小沙发上坐了会儿,装作在撸猫的样子。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别别和柿子身上的毛都快被他撸秃了,一个二个不耐烦地跑开。
温书瑜还在跟那什么师兄打电话沟通论文修改。
已经快零点,陆知让也没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他又不是从古代来的封建余孽,连妻子跟异性打个电话都要管。
而且就是正常的、学习上的交流。
否则,温书瑜就算不把他当封建余孽,也会觉得他是一个小心眼、小肚鸡肠的男人。
陆知让这么想着,面无表情站起身,慢腾腾地返回卧室去洗澡。
今晚陪他睡觉的依旧只有特特这只傻狗。
偌大的床上只有它们两个男性,显得非常冰冷空旷。
卧室的门没关,书房门也没关,还隐约能听到那边打电话的声音。
凌晨一点。
陆知让靠在床头,兴致缺缺地看宠物医院大群里的消息。
凌晨两点。
陆知让躺下了,特特也睡着了,但他依然没有睡着。
凌晨三点。
书房那边还有声音,陆知让睁开眼,翻身下床走了两步,在门口停住,又折返回来,重新躺下。
又过了快半小时,陆知让困到头脑发昏,但某根神经依然支撑着不让他睡觉。
他不禁恹恹地想,这个什么师兄不用睡觉的吗?
温书瑜一定要通宵跟这个师兄打电话,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吗…
再后来,陆知让实在有点撑不住了,头昏脑涨地阖上双眼。
算了,她想打就打吧。
不生气,他让着她。
不然他为什么叫陆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