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用过一次就揣回腰上的武器。
下一秒,突破人体能够接受分贝范围的噪音在耳膜边炸响音爆,福地樱痴不得不退了两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抬手猛击鹤见稚久的手腕。
鹤见稚久大笑一声,借着被打退的力度迅速后退。
福地樱痴脚下,已经拉开安全扣的手榴弹轰然起爆。
“前辈,雨御前是钢铁锻造,但人可不是啊。”
最好的防御永远是进攻。
不受日内瓦公约保护的通缉犯从来都没打算遵守过,杀医疗人员,用违禁武器,鹤见稚久要的是胜利,而不是公平。
鹤见稚久把枪口对准福地樱痴的要害处。
‘铛!’
雨御前这次只是弹开了子弹,而不是劈开。
福地樱痴呛出一口血,看起来居然比浑身是伤的鹤见稚久还要狼狈。
战场过招瞬息万变,鹤见稚久见远攻被防,迅速欺身冲上去,压着福地樱痴的肩膀飞身一脚。
被躲开了,但雨御前被迫放弃,被鹤见稚久拿下,不带任何犹豫,立即进攻。
“你……”
鹤见稚久松手,退了半步,满手都是血。
福地樱痴被自己的武器贯穿心口,但在他去拔刀的时候,冰凉的枪械已经抵住他的额头。
不给敌人第二次机会,不给敌人喘息的时间。
这还是昔日身为队长的福地樱痴带刚入猎犬的新人时教他的。
扳机扣下。
鹤见稚久这才泄力,和福地樱痴的尸体一起躺到地上,松了口气似的大口大口呼吸。
“前辈,我赢啦。”
没有人回答他。
哪怕是断头都能有几秒的意识,但从头骨的空腔效应搅碎了颅内神经中枢,除非是「请君勿死」就在身边,否则不可能有活过来的机会。
“其实前辈说得有道理,我也不敢面对世界改变之后的样子。”鹤见稚久望着一片灰白的天空,絮絮叨叨,“乌托邦那样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我从来都知道。”
“但就像前辈讨厌现在的这个世界、厌倦战争一样,我也好想离开这个让人提不起一丝力气的世界。”
“可是我又生不起勇气去自杀,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时候还是前辈把我拉回来的呢。”
鹤见稚久甚至有点想笑。
“然后就遇到了佑介、幸太郎、裕二、光代,也要感谢前辈让我在真正陷入深渊之前收获了那么好的友情,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