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一晃身从石墩上跳下来,灰色头发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凑到幼驯染跟前,半屈着上半身,几乎要把脸蹭到中原中也脸上了。
“好歹夸一下我呀。”
“知道你聪明,不是谁都能连跳数级直接考大学的。”中原中也拍拍他的发顶,真心实意的夸赞,“稚久是我在学习上见过最聪明的一个。”
“噢耶!”鹤见稚久欢呼一声。
他又跳到前面一个拦路的石墩上,踮起脚看海港的外面。
“那边是港口吗?”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是隶属于我的组织的码头,怎么了?”
“有点好奇。”鹤见稚久说,“我昨天去的是横须贺那边的港口,那边的人武德都挺充沛的。”
他抬起手遮住阳光,“而且从这个方向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耶。”
太合适了,这个方向。
堕化的军警(7)
六岁,费尽力气拖着八岁的中原中也回到羊的基地。
‘羊的宗旨是保护弱者。’灰发小男孩看着瘦弱不堪的橘发男孩,点头又说话的肯定,‘你是弱者。’
八岁,第一次发现看见颜色的方法,抱着一盆仙人掌和鼻子上的刺闯进第一次喝醉的重力使的房间。
浮动的酒香让鹤见稚久黑白灰的染出最漂亮的对比色。
落日沉溺在橘色的海,从此每一次太阳的升起和落下,满心满意都是中原中也。
…
“等等——我的冰淇淋!”鹤见稚久伸出尔康手,“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你吃第三个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中原中也冷酷拒绝幼驯染的无理取闹。
“好吧。”鹤见稚久放弃抽噎博得同情这一招,他转头又开心起来,“那边有表演,我们去看看!”
自我调节能力飞快了属于是。
路边的流浪艺人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过往的行人也驻足观看表演。
“捂上耳朵就像默剧一样。”鹤见稚久惊奇地看着这个场面,“就算听不见也能感觉到渲染出来的快乐氛围诶。”
黑白色的,就像在和科里亚一起看卓别林的喜剧,时不时还会夹杂着费佳高情商的冷笑话。
“总能看见我吧?”橘发少年把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灰发少年立刻像捉蝴蝶的猫一样抓住唯一的色彩。
“和中也在一起果然是最开心的。”
鹤见稚久垂着眼睛,复而又欢愉地笑着对中原中也说,“要是中也不走就好啦。”
“这也是没办法。”中原中也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说,“我可是你最后的后盾啊,不认真工作的话哪天你回来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