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没有政事要忙?”李婧姝试探着问道。
这把柴火要是不烧到沈思沐心里,他前面的工作白做了不说,顾潇潇那关他都过不去。沈思渊心一横,说道:“是啊,朕今日就宿在这里,怎么,皇后有难处?”
李婧姝呼地一声站起来,双拳紧握,神情略有慌乱,头上的步摇因她剧烈的动作急剧晃动起来,一旁的兰心细不可闻地咳嗽了一声,李婧姝才算稳住心神,“臣妾给皇上拿见新被褥。”匆匆告退。
沈思渊点点头,心里比李婧姝还要紧张,若是此事传到顾潇潇耳朵里,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但他面上看不出什么波澜,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皇后费心了。”那语气和讨论事情没什么差别。
李婧姝起身告退,脚步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她抓着兰心的手,往寝殿走。
沈思渊感到奇怪,以李婧姝这般紧张的模样来看,她和他没穿过来之前的沈思渊也是这般“相敬如宾”互不干涉吗?沈思渊脑子里出现这种想法的椒房宫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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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潇潇让沈思渊第二日再来,但她这脾气足足闹了十来天,直到上元佳节将近,沈思渊才终于能踏进景福宫的大门。
上元节,宫里宫外依旧是忙个不停。
出了十五这个年就算过去,各种工作也将有序展开,沈思渊也会在正月十六时开始上朝。
这段时间如果都用来怄气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礼部把此次灯节与烟花燃放相关事宜的奏折呈上来,沈思渊根据实际情况做了几处标注。往年的上元灯节最易失火,故而府衙这次排了许多临时救火队,宫里各处的太平缸也都蓄满了水,前期工作准备完毕,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宫里宫外各处都增加了巡防和安保措施。
明日要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诸多诸事也要他过目。
沈思渊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便火急火燎的想去景福宫看看顾潇潇,她这几日不得出宫,可把她憋坏了。
刚到门口小太监来传话,说是平阳王给他送了件东西。
他还想着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天都黑了,还来递着东西,小太监呈上来,他一看是平阳王府的腰牌。
这是要准备动手了吗?奇怪,只是这块腰牌代表什么呢?
自从新年第一日他宿在椒房宫的事情被他安排的人传给沈思沐之后,他们俩再也没有见过面。
沈思渊忙着求顾潇潇原谅,每日晨昏定省,比她们给皇后请安还积极,甚至有次他实在无法,还去了椒房宫,只为在请安时看她一眼。
还别说,这些妃子们现在见了他,都不似从前那般热切,倒是有些拘谨,有的还面露嫌弃。虽然他回宫之后没再关注过后宫,但怎么这么快就变天了?他自然不知道是因为他在场之后,他的妃子们无法再去尽情的讨论话本上的人物故事情节。有的妃子好不容易才赶上这次请安,想和众姐妹一块儿聊聊,结果这个不懂事的皇帝在这,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盼着他下次别来了,这次赶紧走。
他没落到后妃们的好脸色,皇后和顾潇潇更是对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