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营不愧是现如今丰城最为精锐的军队,一方阵一方阵操练的都格外认真,乔木宛相信这是这个城东营的自然常态,并非因为自己来了才故意扮成这样的。
至于问乔木宛为何这么有自信这么认为,自然是因为这些将领既然都不愿意接受自己马上就要接手城东营的事实,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做什么假把式呢?
旁边的如歌倒是什么想法都没有,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人生头一次,看什么都格外的新鲜,不远处的利刃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和光芒,打一个寒颤,如歌知道那是见了许多鲜血才能养出来的气息,冰冷而又刺骨。
但仅仅也就是个打个寒颤就恢复如常了。
“任将军在哪?”乔木宛的眼神扫了两眼正在操练的士兵就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一旁的乔白,直奔主题。
没错,就是直奔主题。要知道此行她们可不是来见识这士兵有多么认真,刀刃有多么冷的,她们是要将这城东营收入囊中。
想了很久,乔末才想起来乔木宛口中的任将军到底是谁。
但凡将军,均可赐予乔姓,乔末想了很多,才从脑海的边边角想起来现在的城东营的主将曾经可不就是姓任!
连自己在军营多年都需要想很久才能知道的往事乔木宛一下就喊出了名字,可知乔木宛人虽已至不曾出现,可这手眼早早就伸到了城东营,乔末越发警醒。
“回大小姐的话,任将军现在正在主帐篷,一直往前走最大的帐篷就是,海潮过来通常大明国都会在边界袭扰,任将军现下估计在与其他副将商量对策。”
乔末虽然惊醒,等但人能做到副将这个位置就不会是笨的,不仅从乔木宛简单的一句话里清楚了乔木宛的态度,更三言两语将乔木宛所需的信息交代了出来,乔木宛瞥了一眼乔末,看来这城东营也不需要完全清洗啊。
……
“这次我们的防布一定要细密,晾那大明国的探子也不敢渗透进来。”
此时,这位任将军正十年如一日的执行着他一贯的行军作风,敌扰我防。
属下的人应声。
一个人心里有些不安的靠近任将军道,“将军,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她也是乔大将军的女儿啊……”
“有什么不好的,一介女流跑来军营凑什么热闹!”任将军不屑地说道
昨日,自告令传来,城东营里虽没什么变化,但城东营的高层可算是闹翻了天,都在讨论这即将要接手的乔木宛到底手里有什么本事,竟让将军府做出了要把这重要无比的城东营给她。
“哼,一个女人能做些什么!我看这老夫人还真是老糊涂了!”
“将军,慎言,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乔大小姐可是大将军的嫡女啊。”说话的人正是来迎乔木宛等人的乔末。
“哼,那乔公子还是大将军的嫡子呢,你怎么不说!我这是在为乔公子鸣不平,他平常可是经常跟随将军来我们城东营和将士们交流的,老夫人直接这么做也不怕寒了乔公子的心,寒了我们这群将士的心!”
众人交头接耳,唯独这任将军大声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众人皆知,他是坚定的乔木承党派。
乔运洋对外虽一直从未明确的表意过谁才是今后将军府的继承人,可他言行举止中却也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乔木承才是他属意的继承人。
此时这人突然换成了乔木宛身为保乔木承党派的他自然不满。但是话又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任将军要说为何一直坚定的维护乔木承无外乎是军乔运洋的属意。
此刻这些城东营的高层正面临着一个问题,他们到底站在哪一边?乔木宛还是乔运承。
这次的决定基本决定了他们以后的出路,行军打仗,虽说勇气和智谋非常重要,但若是上头不给小的出头的机会,那么最后的结果无外乎就是死在战场之上。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城东营大部分的人都站在了乔木承这边,准确的说是身后有乔运洋的乔木承认的这边,而乔末则是那个考虑了许久最终变相等于选择站边在了乔木宛这边。
“好一个一介女流之辈呀,任将军你这是好大的架势。”
帐篷外,乔末恭敬地揭开帘子,乔木宛目光凉凉,直直望着这位在丰城边界身经百战的将军。
任将军脸色微变,他在意的是自己曾经的姓氏“任”而非现在的“乔”,乔木宛这刚一来就“摘”了他那自鸣得意的姓氏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众人为初次见面乔木宛令人惊艳的容貌所所倾倒又为乔木宛现在身上的气势而惊疑不定,这气势可不像是一般的女人身上能有的气势啊。
“末将不敢,只是乔大将军在几年前就已经为我赐姓,您这恐怕?”任将军咬着牙说出自己的不满。
乔木宛嗤笑一声,“很快就没有了,现在城东营归我掌管,这过往的规矩自然又要跟着掌事的不同而不同,今后这城东营不再有改姓这一说。”
“当然,若是你们选择婚嫁入赘一说要改姓,军营这边自然没有异议。”
乔木宛嘴是毒,一扎总能扎人最痛的地方,要说这天下的男子就忌讳什么那就是无后和入赘之事,入赘往往是家中弹尽粮绝需要“卖子求财”了才要做的事情,正常有着大好前途的男儿是绝对不会做入赘这类事情的。
乔木宛这话一说在场的将士瞬间眼红,都拿着一种愤恨的眼神望着乔木宛,尤其是几个副将和即将要成为副将的人此时恨不得扑上来跟乔木宛干架,现场气氛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