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首饰铺子,黄乐对此有点不明,果断问了出来。
“大人,周从善这是几个意思?给您递了钱,竟没让抓贼,还当误会给处理了?”
周从善几次送礼送钱,黄乐都很清楚是有事儿要求的,这次有点意外。
陶云然折扇摇的像个纨绔,脱口而出,“起色心了呗!”
黄乐:“啥?”
陶云然鄙夷,“我是怎么的,让你当了我的幕僚的?”
黄乐:“……”
“大人,您也别把您自己想的太好了!”
“嘶~”陶云然牙疼,收起折扇往黄乐脑袋敲了过去。
“给我听好了!这周从善虽然叫从善,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人时常借着自己卖首饰珠宝,瞅准一些穿着朴素又落单的女人过来,就会上一些手段,故意诬陷她们偷了珠宝首饰,然后借此不法搜身,欺辱她们,明白了吗?”
黄乐恍然大悟,“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好好的记着,私下找人查查?”
“大人,您都知道这事儿,不直接拿下此人,还要怎么查?”
“有证据吗?你听见有人报这类的案子了吗?”
黄乐:“……”
摇了头。
别说,这三年来,还真没有这样的案子出来。
陶云然还是很有点当父母官的样子的,些许感慨,“这些女人面皮薄,又是一个人,被欺负了也不敢张扬,更不敢报官,只得忍气吞声,不了了之了。要不是本县令从几个纨绔嘴里听来,本县令也还被懵在鼓里呢!”
黄乐跟着感慨,“大人您真是为民着想的好官,也英明。”
陶云然眼神瞟过来,一扇子又敲了过去,“我让你捧我呢!把这事儿好好记着,这会儿赶紧回衙门做饭,本县令肚子饿了!”
黄乐扭开脑袋翻了个白眼,又扭了回来,想到什么,说道:
“大人,我们厨房里一根豆芽都没有了,王春几个,他们都是自己的老母和婆娘烧的,他们说……各吃各的,就不吃衙门的了,嗯……还让您记得把伙食补贴转成银饷,给他们就行了。”
陶云然:“……”
得!有空他得去隔壁县,找李大人取取经,这日子没法过了!
陶云然心里淌血,默默的,把周老板给的一锭银子拿了出来,“去……采买点菜吧。”
“好嘞!”
黄乐两眼带光,伸出双手准备接钱。
陶云然一把捏了回来,“算了,我跟你一起去,我怕你给我贪了。”
黄乐:“……”
他是那样的人吗?
好吧,他以前是。
以前在京里,他跟着这少爷在外头潇洒时,少爷阔手一出,向来不计较多少钱,贪上十两八两的,全然发觉不了。
但现在跟着这少爷在五里县,身上统共有没有二两,他就是想贪也要他有的贪才行。
黄乐多少有点忍不了了,“少……大人,咱们都这么穷了,您要不写封信给老爷夫人,让他们给您送点银子过来?不然衙门没得吃的,又没钱给发饷,衙役们都走了,你这县令当的也没意思啊!”
陶云然语重心长,“黄乐,自家的钱,跟朝廷的钱能一样吗?花自家的钱,我还来当县令做什么呢?”
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