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发现拓拔睿谦是这样的人,而她没有那个自信能让他对自己动手。所以,她及时的抽身,遇到了对的那个人。被皇上爱上的人是幸运的,但爱上皇上而不被他动心的女人绝对是悲剧。当然,皇上那么优秀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动过心思。不过,那都是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了,现在她早忘了那时对皇上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了。
“因为有一种人,只要动心就是一辈子,会舍弃所有来守护心爱的人,皇上,就是那种人。”德妃说完这句话,这句话一直在许笑然的脑海里回旋。突然,她又想起拓拔睿谦曾说,她把他的爱当成一种工具。难不成,拓拔睿谦真的对她动了心,而且会一辈子吗?一个帝王,值得她付出真心吗?若是结果不如她所想,以她不为瓦全的性格又会落得什么下场?她没有想把谁的爱当作工具,也没有想忽视谁对她的真心,她只是不想动心而已。不动心,至少,她和拓拔睿谦一辈子都会和和顺顺的,不会有背叛不会有怨恨和报复,难道这样不好吗?
“我……我……只是……”而对杨玉玄看穿一切的眼神,许笑然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回答她。其实见过拓拔睿谦以后,她知道此时的拓拔睿谦确实是爱着自己的,至少是喜欢她的。
“只是,只是你不敢相信一个帝王的心会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而已。所以你把自己的心藏起来,然后骗自己只要不爱上任何人就不会受伤害而已。但是,你为什么要钻在一个死胡同里?难道你没有想过好好的爱一场,不管将来结果如何,至少在你心里都留下了永远值得回忆的美好。至少,比你一生平静没波,到老了回忆的时候都只是苍白要好得多,不是吗?”最重要的,她敢用她的生命和她的爱情发誓,皇上一定会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的。拓拔睿谦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而许笑然这样的女人,只要回应了对方的爱又怎么会让爱上的男人看别的女人。呵呵……真是两个绝配的人。
说完这段话,杨玉玄也不管许笑然是否回过了神,站起身微微行礼:“还望你早日想通,后会无期。”说完,转身离开了内殿。这一别,也许是永远也不会有再见之期了。
杨玉玄走了很久,许笑然才回过神来,看向站在身边的琴瑟:“难道,我真的太自私了吗?”自私到只在乎自己是否会受伤害,而没有注意到身边是否已经有人受了伤害。如果在见德妃以前,琴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主子做得没错,但现在她也不知道。其实从种种事情看来,皇上确实对小姐动心了,而她也是担心帝王之爱不会长久。但德妃娘娘说得对,记忆里有美好比一潭见底的死水要好得到。就所以后为爱成魔,至少,还爱过一回不是吗?如果小姐现在将皇上拒之门外,也许,到老了的时候会后悔。所以,此时,她不能给小姐任何回应,只能由小姐自己思量。
而拓拔睿谦虽然气许笑然的不领情,但还是很认真的对礼部尚书和内务府做了封后大典的交代。一静下来后,想起对许笑然的态度也有些后悔,他太冲动了些。他明明知道然儿顾忌的是什么,他还那么急切的想把自己硬塞进然儿的心里。她会不会被自己给吓着了,会不会因为思绪而伤着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这么一想,拓拔睿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向永宁宫,到永宁宫时得知许笑然一个人在内殿,几乎是飞似的冲了进去。
靠近床边时又停了下来,慢慢靠近许笑然。许笑然抬头:“你来啦!”没有太过规矩的行礼,像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许笑然这样,让拓拔睿谦有些受宠若惊,他的然儿第一次对他这样。若是此刻许笑然知道拓拔睿谦想些什么,一定会笑拓拔睿谦抖。
“然儿,你……”话还没说出来,许笑然用食指点在了拓拔睿谦的唇上,不让他继续说话了。拓拔睿谦停住话后,许笑然将头靠在拓拔睿谦的肩膀上。闭上眼,感受着拓拔睿谦的温暖,又伸出手,放在拓拔睿谦的胸膛上感受到那里传来的强而有力略显急促的跳动。过了一会儿,许笑然淡淡的笑了起来,确定,这个男人确实是爱着自己的。“拓拔睿谦,以后,许笑然就是你的妻子了。”声音很小,但语气却像要和全天下宣告一样。
“然儿,你……”好半天,拓拔睿谦才回过神,然儿这是给她回应了吗?但此时,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镜,从刚才进内殿开始他的心像从地狱一下子升到了天堂,越升越高,越升越高……好怕这是一场梦,而他的心从那么高的天堂若是跌到地狱,一定会摔得渣都不剩的。若真是梦的话,他真想求老天让他永远都不要醒。
看着拓拔睿谦失了魂魄的样子,许笑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他拉回神来,伸出在捏住拓拔睿谦的耳朵稍稍的用力。拓拔睿谦吃疼,回过神来,发现许笑然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傻傻的问道:“然儿,我刚刚不是在做梦吧!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了吗?”
许笑然点点头,又道:“不过,你别得意,做我的丈夫很累的。第一:做错了事要跪搓衣板求得我的原谅;第二,若是让我伤心不许上我的床,若是想上床必须哄得我开心;第三,若是背叛我,呵呵……那估计离死不远了。”想到拓拔睿谦始终是皇帝,许笑然又加了一句:“当然,国事我不会管,让你为难的事我也不会做。拓拔睿谦,你可要想好了。”许笑然想通了,杨玉玄说得对,就算为爱成魔,至少曾经爱过,总比老了回忆时关于情爱一点美好都没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