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微微摇头:“我如果有需要干的活,我还会在家里呆着?”
“那我们……我们……”
两个人无可奈何,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以他们的本事,大部分需要代价的诚意他们都是根本拿不出来的,纪元海又不稀罕他们干活献殷勤,也不稀罕听好话——不得不说他是真难缠啊。
一个农村生产队的社员,居然这么难缠,还在家里看书写字。
这能是普通社员?
“纪元海,你是^_^,忽然有了主意,“你高考是不是为了陆荷苓啊?”
“如果我们想办法不让陆荷苓高考,让你们安心在农村过日子,算不算诚意?”
“算个狗屁!”纪元海本来还比较平静,听到程卫国居然狗急跳墙,冒出来一个馊主意,立刻骂出来。
不骂不行,要是这两个家伙自作聪明,去耽误纪元海和陆荷苓高考,那可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啊?不算啊?”
程卫国心中不解:就你这个文化程度,你也考不上大学,高考也就是装模做样吧?干脆让陆荷苓不能高考,你们不就能过日子了吗?
马斌和程卫国两人面面相觑,又都没了主意。
<divclass='gad2'> 这诚意……可怎么办啊?我们怎么拿出来诚意?主要是纪元海什么都不要,这可就太难了。
“纪元海……我们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还能表达诚意了。”
“我们原来也不是故意的。”
“对,我们并不是故意的啊……是王老二哄骗我们我们才上当的。”
说着说着,程卫国恍然大悟,看向纪元海。
“我知道了!我知道诚意了!纪元海,你等着吧,明天我们就过来跟你说!”
说完话,就急匆匆地向外走。
马斌有点茫然地看看他,又看向纪元海:怎么回事?
“走啊,我路上跟你说!”程卫国叫他道。
马斌跟着程卫国走出纪元海家的篱笆墙,还是不太理解:“你说的诚意是什么?纪元海能同意吗?”
“放心吧,他肯定能同意!”
程卫国说着:“马斌,我问你,我们当初为什么跟纪元海作对?”
“瞧不惯他娶了陆荷苓,还想看笑话?”马斌很实在地说。
程卫国摇摇头:“错了,是王老二给咱们带了酒,骗咱们给纪元海家作对。”
“咱们的诚意就在这方面,我们要立功补过。”
“咱们得帮助纪元海,给王家找麻烦——只有这样,纪元海才能原谅我们,才能知道我们的诚意。”
马斌吓了一跳:“咱们去找王家的麻烦?那他们要揍咱们怎么办?”
“你傻啊?王老二能骗我们,我们还不能骗回去?等王家知道我们把他们骗了,我们已经回城里了,他们能找到我们?还怕他们揍我们?”程卫国问道。
马斌点点头,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咱们就按照王老二骗咱们的样子,去骗王老三?”
程卫国听的直捂头,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马斌能混到拘留十天了,纯粹是怨不得别人,全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才有了今天。
“王老二都把咱们耍了,你还想去骗王老三?”
“你要是能骗得过王老三,我把姓都跟你的!”
“那骗谁啊?怎么骗啊?”马斌问道。
“你还是听我的吧,先买点酒,买点花生米来!”程卫国说道。
当天傍晚,程卫国把王金蛋领到了队部来——队部里面,只有一个马斌,抱着酒瓶子一边喝酒一边哭。
王金蛋惊讶问道:“这是咋啦?”
“还能怎么了,我们得罪了纪元海跟纪家,他们不放我们回城里!”程卫国抹着泪说道,“七个知青,其他五个都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没走,眼看就要过年了……我们也想回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