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知道的是,原来他陪不了我太久。
所以他只敢化名待在我身边,希望我走出阴影,却不敢与我相认。
沈佑安自知时限将至,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却又阴差阳错,再次救了我的命。
我背负着他的情债,这辈子怎么也还不清了。
……
翌日,我带着骨灰盒去了埋葬他的墓园。
沈佑安死后,我将他葬在了C市。
结果这么多年,我不敢来看他,更遑论赏桃花了。
墓园在半山腰处,我沿着小路一直走。
沈佑安墓碑前的照片是他十八岁时拍的,照片上的他笑容明媚,冲镜头大方的比了个耶。
我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手指摩挲着照片:
「佑安,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我叹了口气,蹲下往火盆里烧纸钱,絮絮叨叨的讲述他不在后的事情。
「陆家倒台了,我干的。」
陆颂竹父亲的仕途是靠老丈人的扶持才平步青云。
尽管这些年他在外面有不少私生子女,但碍于妻子的颜面和她娘家背后的势力,夫妻相敬如宾,一个私生子女他也没领到台面上来。
但风水轮流转,随着上面的清扫和大人物的倒台,站错队的老丈人落马了,连带着陆颂竹父亲也被降职处理。
一时间陆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紧急关头下,几个有能力的私生子女被提拔到陆家产业处理事务。而陆颂竹成了一个挂职的总经理,每月固定拿死工资,算是彻底被他父亲抛弃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被列为失信人,也不影响陆颂竹的花天酒地。
穷人吃苦,而富人吃人。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