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行动的江崎莲此时只能笨拙地扭动腰部,试图从实验台上落下去,避免被匕首扎中。
腰部探出实验台,江崎莲双眼一闭直接往下落去——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而是熟悉的怀抱。
鼻尖被细碎的头发挠得有些发痒,睁开双眼——满目温柔的金色,来者温暖的气息落在脆弱的脖颈间,像是无声的安抚。可往下看去,飞来的匕首插在来者背上,匕首没能没入身体的部分在肌肉的震颤下,不断抖动。
江崎莲鼻尖一酸。
这是什么赛级品种的大白痴啊?
身前人像是感受到他的不安,伸手裹住他的后脑勺,摁在自己的肩头。
“没事。”
外面的打斗声渐近,诸伏景光对准女人手脚连开数枪,降谷零趁乱抱着江崎莲,拉着宫野志保向外跑去。
“不准走!你们凭什么带走他!他是我的弟弟!”
女人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扶着墙一刻不愿意停下,目光锁在江崎莲的身上,在某一瞬间爆发出滔天的恨意。
白色的rx-7沿着陡峭的山路飞速驶过。
山路的一侧是石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山路容纳一辆车已经是极限,可身后疾驰的机车却屡次试图冲到车子身边,和车里的人拼个鱼死网破。
宫野志保小心翼翼地抽出降谷零背后的匕首,在血液流出之际,迅速覆上一片沾满酒精的纱布。
降谷零额上汗珠滚滚落下,面上血色尽失,却还不忘遮住江崎莲的双眼,不让他看到这个场面。
诸伏景光坐在驾驶位上,视线时不时撇过后视镜,眉头微皱。
“伤口深吗?”
“不深。”
“差点捅到肾。”
宫野志保毫不留情面地拆台,盯着那团不断渗血的伤口,突然问:“那个千纸鹤,是你折的吧?”
“什么”
“这个。”
宫野志保从衣兜中取出那团小小的千纸鹤,说:“我看莲随身携带,就带在身上了。”
降谷零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到宫野志保手中小小的千纸鹤,面上有些发热,小声道:“对,这个应该是我折的”
江崎莲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娜塔莉小姐说可以许愿,所以我就一直带着了。”
“前面到危险路段了,大家,抓好了。”
诸伏景光猛打方向盘,转过一道几近一百八十度的弯道,不自觉放慢了速度。
现在道路两边都是陡峭的悬崖,稍有不慎,车子摔下去,四人都性命难保。
紧跟在车后的机车轰鸣着冲上前来,未带头盔的机车手眼里闪着孤注一掷的光芒。
她猛的朝车子撞去!
“枪里还有子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