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在喉咙里的烧酒漫上鼻尖,酸涩感遍布僵硬的面颊,眼泪夺眶而出。
张开双臂……用力抱紧失而复得的温热躯体。
“这位先生,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被紧紧抱住、甚至双脚离地的江崎莲双手悬空,从脚尖尬尴到了头顶,眨巴着一双深红的眼睛,无措地看向萩原研二。
哪知那个刚刚还在正正经经地问着住处说想要探望他的家伙忽然从后面抱了上来,有力的双臂缠在胸前,和之前那个冒冒失失的青年叠在一处,牢牢锁住江崎莲单薄的身躯。
粗硬的卷发蹭过下巴,在脖颈处流连,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处,带起阵阵酥麻的痒意。几滴湿意落在敏感的脖颈,像是缱绻又缠绵的亲吻,安抚着起伏紧张的血管。
脸侧边半长发和白发交缠,又擦过眼睫。结实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在后背,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
身后人呢喃着:“抱歉,我们俩,有些喝醉了,可能没办法自己回家”
染上浓烈酒精味的气息在耳尖交缠,凉风刮过面颊,生理性的眼泪弥漫眼眶。
“能收留我们吗?”
脱口而出的“不”被一只大掌盖得严严实实,江崎莲下意识闭上双眼,眼泪沿着脸颊滑落,被富有老茧的指腹擦去,柔软又干燥的某物在额间轻轻一点,含糊不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还想,亲亲你……”
潮湿的气息在颈窝上蔓延,那人带着点委屈意味的声音仍在发烫的耳畔不断回响。
江崎莲蒙了。
【我现在去报个,驯狗班,来得及吗?】
【应该大概也许来不及了……】
心虚的白团子窝在江崎莲头顶,看着身前身后两个人,一时无话。
不是没想过会碰面,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见面就有家伙莽上来了。
救命啊,怎么办啊,越看宿主越像掉入狼窝的兔子啊。偏偏这只兔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会,只能毫无攻击力地瞪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被迫承受两人的包夹。
【怎么随便亲人的,好过分。】
干完坏事的人两眼一闭直接倒在他身上,幸好江崎莲迅速扶着墙站稳,否则身后一身酒气的家伙也不一定撑得住两个人的体重。
【他怎么还委屈上了,被亲的是我啊。】
江崎莲捂住自己的额头,看着面前的一团炸毛,手足无措。
身后那人倒是认得到,今天早上还在拆弹现场遇到。当时他还是个黑户,经不起查探,所以趁着浓烟四起,反手把扑过来护着他的警官拍晕,迅速开溜。
忙了一天,处理了身份证明,也找了个临时住址。他想着还没吃饭,就出来转转。结果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被早上的警官逮住,拽着东问西问。可人家问的很礼貌,全程满脸笑容。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就由着对方在身边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总体叭叭叭得讲个不停,直到对方问起了住处,他才隐约感觉到不太对,然后……就被抱住了。
“莲酱,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好不好。”
被烟酒浸过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江崎莲已经无心关注为什么对方知道自己姓名这个问题,他只觉得,这两人抱得太紧了,他要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