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整,私人飞机轰鸣着离开尼谷。
陈颂文坐在机舱左侧的豪华座椅上,用余光打量着右侧面对面坐着却不说话,气氛诡异的牧宁池和许诺诺。
许诺诺是哭着被牧宁池揪上飞机的。
哭得很惨!
陈颂文发现许诺诺只要和池哥碰在一起,好像就没有哪一天是不哭的。
也许老大应该和斯贝利学习一下,该怎么去温柔地疼哄一个女人。
可池哥哄女人……陈颂文打了个冷战,他不敢想下去,那画面简直是太诡异了!
待飞机保持平稳安静了两个多小时后,许诺诺几近崩溃的情绪才缓和了许多。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特效药膏和一面小镜子,捏着棉签开始给脸上的伤口涂药。
通过镜子,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脖颈上的牙印,已经不再渗血,看上去有些红肿,因着积血而微微泛青。
许诺诺抬眸看了眼牧宁池。
这个始作俑者脸上没有丝毫愧疚,正神色惬意地捏着一高脚杯品酒,眸光看向窗外,坚毅隽秀的侧脸。
许诺诺收回视线,捏着棉签正要给脖颈上的牙印涂药,牧宁池蓦然开口。
“不许。”
“?”
许诺诺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望向牧宁池,牧宁池将酒杯放在面前的餐桌上,沉着眸色和她对视。
“我说……这里,不许涂药。”
牧宁池好脾气地给许诺诺重复了一遍,手臂前伸,虚懒地握住许诺诺脖颈,拇指指腹在牙印上轻缓摩挲。
“疼……”
许诺诺呜咽了声,但许诺诺不敢动。
牧宁池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不急不慢地揉弄着她的伤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许诺诺见状,急忙放下手中棉签,无比乖顺地仰眸看着牧宁池,和他轻声保证。
“我不涂药。”
“嗯。”
飞行的过程实在无聊,许诺诺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小说,校园情感类,她特意从学校图书馆借的。
男主是早早就步入社会的街头小混混,女主则是家教甚严的贵族之女。
这本书许诺诺只看了个开头——
温柔善良的雨燕救了被一群混混围殴的少年,而后有一天,少年带着自己的小弟在雨燕上课时推开教室门……
许诺诺刚把书摊开放在餐桌上,就被一只大手给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