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恐怕人人都收到风声,陈砚南带回来一个女人了。
陈砚南面无表情:“她自己要跟过来的。”
晏斯伯刮了他眼:“她不清楚这里面弯弯道道,你呢?”
沈姨看出他们两人要聊隐私话题,很有分寸的先往前走了一段。
陈砚南目视前方,声线平淡而没有起伏:“上次南莲在酒店闹事的事情,被我妈知道了。”
晏斯伯停住脚步,瞠目结舌:“所以你打算拿林湄来转移焦点?!”
他看着男人宽阔清冷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他天生骨子里的那份凉薄冷血。
被他护在心尖的人,是修来的福分。
而其他人皆是他能随手摆布的棋子,甚至被他卖了,还傻傻的帮他数钱呢。
西楼主卧。
晏斯伯走到床前,看了眼陈雄森的脸色,就知道问题不大。
这陈家,一年到头,总要折腾无数趟。
说不清到底是真担心陈老先生的身体,还是恨不得他真的出点什么事。
付婷兰眼角泛红,“斯伯,你伯父他怎么样?吃饭的时候突然说头晕。”
晏斯伯照例检查一番:“问题不大,只是疲劳过度,平时要注意多休息。”
付婷兰叹了口气,“你伯父他就是操心集团的事儿,没个人来帮忙接手,他终归是没办法好好调养身体的。”
陈志强吊儿郎当的态度:“伯母,k不是还有我,元野在嘛。”
付婷兰淡漠的看向他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就是条公司的蛀虫。
而陈元野,就是个贱人生的野种,就算做事再厉害,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她脸上不露声色,弯腰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陈雄森的手臂,“你不是总挂念儿子吗?总说他回来你就能轻松些,等你醒了,你们父子俩可得好好聊一聊。”
陈志强冷下脸,陈氏的局面,恐怕会因为陈砚南的回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陈元野没有出声。
其他人也互相对视一眼,各怀鬼胎。
陈砚南对着昏迷的父亲神态平淡,不见关心和担忧,“妈,你在这陪着爸吧,我还有事。”
付婷兰站起身:“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两人走出主卧。
晏斯伯则被他们拉着询问陈雄森的身体,要么问会不会长久昏迷,要么问需要休养多久,甚至有的怀疑脑子是不是长了肿瘤。
他呵呵笑着,偷偷的掏根银针给陈雄森扎了一针。
伯父,可得好好清醒听着啊!
付婷兰穿着华丽的凤凰刺绣旗袍,涂抹蔻丹,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烟:“你回国也有一个月了,只顾着风月之事,这就是你在国外学到的吗?”
陈砚南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烟盒:“我有分寸。”
付婷兰茶杯掷得一声扣桌面:“所谓的分寸就是被拍上娱乐版块,成为笑柄吗?”
陈砚南拿出一根细烟在手里把玩,眉目散漫:“有什么不好呢,纨绔公子,风流浪子的形象才让人满意,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