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寒冬,军营里依旧一切如常,每日照常训练。
听到京都的郎中来了的消息,束山很快就赶过来了。
这二十日时间主子日渐消瘦,若不是军医极力一边压制着毒药,一边用补品滋养着,怕是连这二十天也撑不到。
秦南柚翻身下马踩在雪地里,这十日时间多数都在马背上度过,就连吃东西也只是在马背上随便啃个饼子对付过去。
这下子突然踩实了,感觉真是踏实。
“束山大人,郎中和…都带来了。”
萧一率先上前去跟束山说话,正好挡到束山的视线,没看到在萧一身后的秦南柚。
“好,辛苦了,快些让郎中进去给王爷看看。”
束山带着众人往前走,秦南柚跟在他们身后,萧一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跟束山大人解释这位意想不到的贵客。
路过了好些营帐,秦南柚越来越紧张了,离他越近,她就越害怕。
秦南柚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不忍看他受伤的模样,或许怕他知道她来了的反应。
总之,在萧绎的营帐门前,她驻足了。
北北心细,也一直关注着她。
见她停下脚步就不着痕迹的到她身边,小声道,“王妃怎么了?”
秦南柚呼出一口气,没说话。
见营帐门已经打开,众人接连走了进去,秦南柚握了握手心,跟着进了营帐里。
营帐里有火,热气扑面而来,还有浓重的药味,不远处的小火炉上海熬煮着正在沸腾的中药。
军医见京都的郎中来了,连忙起身让他们上前来,“郎中快看看,王爷的毒该怎么解?”
秦南柚自然也被当做了京都来的郎中。
她往前面凑了下,萧绎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就映入眼帘。
短短月余时间不见,他瘦了好多,棱角此以前更分明,明明合身的里衣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落了。
肩上的绷带刺目,甚至还有红色的血点,是伤口的血溢出来了。
京都来的白郎中坐在床边探了探鼻息,又给萧绎把脉,可皱着的眉头从未解开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束山看的越来越着急,“郎中,到底怎么样?王爷的毒可能解?”
白郎中把萧绎冰冷的手放下,叹了口气,“给老夫些时间,或许可以。”
束山和军医齐齐愣住了,他们已经没时间了。
束山冲上去揪着白郎中的衣领,“没时间了,你必须给王爷把毒解了,不然,整个琼州府就都要完了。”
“让我看看。”
一直没说话没存在感的秦南柚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让在军营里呆惯了的男人们都怔愣了下。
救他只因为是他
束山听见这声音实在熟悉。
这时秦南柚已经做到床边,开始给萧绎把脉了。
束山也发现秦南柚了,不可思议开口,“王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