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山把军医口中的毒药扣出来,又把双手双脚捆住,让他无法自尽,才把下巴重新安了回去。
“王爷,属下刚才见军医鬼鬼祟祟进了束山将军的营帐。”
萧绎点点头,示意军医说话,“你说说。”
军医被五花大绑蜷缩在地上,扭动几下后忿忿开口,“属下只是想去看看王爷用的什么药,要是用错药了可不行,王爷的伤势属下最了解,去查看下药又怎么了?
王郎中没来之时王爷的伤势都是属下经手的,之前不怀疑属下,现在怎么怀疑起来了。”
你恨的人是大元的英雄
在场的将军都觉得他说的有理,纷纷看向萧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南柚至始至终只是一个工具人站着不说话,这里不是她的主场,而且萧绎都已经醒了,这里自然没有她什么事。
萧绎身体还很虚弱,这次的毒进了血液,让他大换血一遍,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是,之前都是军中有人受伤都是你一手医治的,也没出什么差错,本王受伤后你去了哪里,需要帮你回忆吗?”
萧绎只是淡淡说着,没有带一丝情绪,像是被下毒的不是他一般。
军医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看来他已经被监视很久了。
但他仍旧梗着脖子回答,”王爷,属下跟了您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就因为属下解不了您的毒,所以治罪于属下吗?”
“若是属下真的起了反叛之心,又为何会让束山大人从京都千里迢迢的带郎中过来,直接放任不管就可以了。”
军医说得头头是道。
营帐里的风向一下子变了,好些将军都是因为军医才捡的一条命的,平时军医可是爱戴有加,可从没见过军医做出对军营不利的事情来。
束山气不过,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
“你摸着良心问下自己,王爷平时待你不薄,甚至还允你回家探亲,军中那个能有你这般待遇,可这段时间,你每隔两天就会去十里外树林里和北辽人接头,你又该怎么解释?”
束山的逼问,让他一瞬间慌乱起来,果然,有人跟踪他。
“那不是北辽军,那是我家乡的人,我妻儿在家,难免让人担忧,所以总是托他们给我带消息来。”
萧绎眯了眯眼,抬手示意把人带上来。
北北当即出去,把人扭送进来。
那人看到活着的萧绎脸色瞬间就变了,挣扎着要上前去踹军医。
嘴里被破布条死死的塞着,说不出话,看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他有多愤怒。
在场的人将军们看到这人纷纷脸色一变,这人他们可熟悉得很,甚至在战场上交过不少次手。
是北辽的前锋将军藏储,大元的不少将士都死在他的刀下。
北北把藏储嘴里的布条扯下,藏储像只炸毛狮子,瞬间就炸起来了。
“萧绎,你不得好死,居然敢偷袭北辽营帐,你怎么不死啊,给你下了这么多毒,怎么不死啊。”
萧绎唇角勾了勾,“让你们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
藏储嗜毒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萧绎身后的秦南柚,猛得趁众人不注意时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