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只有沈慕念叫的名字,他听得够够的,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君晏楚,我跟君晏楚只是朋友,我对他绝没有别的念头。”沈慕念慌张解释。
赫连珩一向沉静幽深的长眸里愤怒积攒,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收紧,冰冷的嗓音里充满危险:“念念,所有事都讲究个适可而止,我不是什么圣人,七情六欲占全。”
“既然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履行你作为未婚妻的义务。”
沈慕念身体不由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珩,脱口而出:“我们的订婚是被迫的!”
赫连珩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眼神幽深的凝视着她,从喉间滚出来的话残忍又冰冷:“被迫?你从12岁跟在我屁股后面天天嚷嚷着喜欢我是被迫,还是你偷偷求你妈,让她把你嫁给我是被迫。”
“你爬上我的床是被迫,还是你连挣扎都不挣扎就答应嫁给我是被迫?”
赫连珩的话一针见血,丝毫没有给沈慕念留面子。
他能这么想无可厚非。
因为就连他都没有想过,沈霜从来不把沈慕念的命当命。
沈慕念百口莫辩,寻找唯一能让赫连珩动容的点:“就算哥哥不相信我,那韩小姐呢?韩小姐这么喜欢哥哥,如果韩小姐知道我们做这种事,哥哥跟韩小姐就再也不可能了。”
沈慕念在赌,赌韩青黛在赫连珩心里的位置。
赌他还不知道韩青黛对他用情至深到,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地步!
“我什么时候做事,还需要看她的脸色了。”赫连珩启唇,字字句句不带任何温度:“念念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我的事还无需你担心。”
咣当!沈慕念一颗心骤然沉入黑不见底的深渊中。
她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恶魔,就像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前世的赫连珩是荒唐,是暴虐,但在她们婚前心里从来只有韩青黛一个女人。
哪怕他后来恨她、折磨她,用她泄愤,也不过是难以消瘦跟韩青黛分别的痛苦。
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这样,变成一个毫无底线毫无礼义廉耻的怪物。
“喜欢不该如此廉价,喜欢就该专一,有些错误虽然发生了,但只要还有希望就还有回头的余地。”沈慕念试图唤醒眼前恶魔扭曲的三观。
赫连珩勾唇,露出一抹讥讽又深不可测的笑:“说的不错,所以念念,你记好,我不是你想喜欢就喜欢,不想喜欢就不喜欢,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人。”
赫连珩低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沈慕念脸上已经消退了大半的红斑,淡淡道:“往后,再敢说刚才那些胡话,我就会让你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被迫。”
沈慕念对上赫连珩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只觉得里面潜藏着的嗜血凶兽,已经朝她缓缓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呼吸渐渐变得薄弱,恐惧让她想跑,但理智却让她半点不敢动弹。
赫连珩的话,她听懂了。
只要她再敢不听话,他就会用晏君初的命让她尝尝被迫听话的滋味。
“我知道了。”沈慕念认命的闭上眼。
赫连珩眼看着她眼里积攒的雾气尽数蒸发,变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从眼角滑下来,一股难以自制的怒气骤然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