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九年(793年),元稹明经擢第。贞元十五年(799年),元稹初仕于河中府。
贞元十九年(803年),元稹登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与白居易情同手足,娶名门闺秀韦丛,数年后,韦丛亡故。元和元年(806年),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授左拾遗。
元和四年(809年),由宰相裴垍提拔为监察御史,元稹目击腐败政治,了解民生疾苦,访察官吏不法,颇有作为,深受百姓爱戴。
由此得罪宦官与权臣,遭到贬斥,后元稹转而依附宦官,以图升迁。
长庆二年(822年),官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被李逢吉陷害,罢相出为同州刺史。
太和五年(831年),暴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时年五十三岁,朝廷追赠尚书右仆射。
……
不许人间见白头:他还是鲜卑皇室后裔啊?没听过哎。
日暮不思归:我对元稹真的不熟悉啊。
晚宁睡不着吖:对,但是他的诗词真的很出名啊。
不许人间见白头:没办法,教科书没有选多少,但是他真的很出名。
……
苏玥说:“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他们之间腻歪的友谊吧。”
在元稹人生这么不幸的一段时间,白居易是真的懂这个好朋友。元稹母亲去世了,元稹在家守丧,一大家子人指望着元稹养活,白居易二话没说,送了元稹二十万钱,要知道白居易在当时在长安还是租房子住。
后来元稹的发妻死了,老白也很够意思的模仿了在九泉之下的韦丛,给元稹其中一首《遣悲怀》写了首和诗,不过人家小两口的事,你来掺和进去,总归是让我们现在的人有点尴尬,可能他们是真的感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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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两个大男人之间唧唧歪歪的思念。
元稹去后来被贬到通州,就写给白居易一封肉肉麻麻的诉苦信,说这里“夏多阴霪,秋为痢疟,地无医巫,药石万里,病者有百死一生之虑”,蚊虫多,瘴气重,白居易一听这哪里得了,赶紧写了一份信宽慰自己的朋友,还极为细心的给他寄了自己准备的轻纱衣服和凉席。
这还没完,更腻歪的白居易还写了一首首诗,说着“此物最关身”,“犹恐通州热杀君”,这诗人腻歪起来,可是真的受不了。
被贬之后,两人倒是官运亨通了一段时间,都做到了当时的三品大员。结果元稹还是犯了一开始的毛病,又被排挤出了朝廷,去了越州当自己的刺史。白居易一看不得了,赶紧向皇帝打报告,自己也想外放,皇帝大手一挥,也让他去了离越州很近的杭州做官。
靠得近了,交往探望自然是少不了,有一次,元稹来杭州探访,和白居易聚了三日有余,临别时,元稹依依不舍地写下了“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来感慨自己时日无多,只得更加珍惜这份感情。
两个白头老人,看到对方的时候,应该会想起那年他们一起骑马纵驰长安的模样,时光带走了他们的青春,却也让他们的感情与日俱增的深厚起来。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一别,落笔在洛阳。
当时元稹从越州回长安,特地“顺路”的经过了白居易居住的洛阳,老友相见,又是一番感动,临走之前,元稹留给了白居易两首诗,念叨着自己年纪大了,朋友也不多了,还担心这是最后的相见了。
“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
一语成谶。不久,白居易就得到了元稹在武昌任所突发急病而死的噩耗。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白居易在元稹死后的日子里,可以说怀念就没有停止过。
他在给元稹的祭文中,满是感情的写下了“公虽不归,我应继往”的句子,直到很多年之后的那个雪夜,伴随着“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消散的,是白居易对于生活乐趣的无限追求,这时候,他写的句子是“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是啊,人世间最懂他的那个人已经离去了,他又苟活这世间为何呢?他晚号香山居士,其实也有怀念的意思在里面。
香山是白居易修建的寺庙名字,而他修这座寺庙,只不过是为了把凡俗的重逢寄托在虚幻的神佛上面,他不想自己生命的那些诗歌,那些红尘,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关心你。
“乘此功德,安知他劫不与微之结后缘于兹土乎?因此行愿,安知他生不与微之复同游于兹寺乎?”
在元稹去世十五年之后,白居易也在自己无限的怀念中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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