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湛听到这一句话,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了一双闪着星光的眸子……女孩儿的唇角一勾,垂头拿着笔在纸上写写改改,那轮廓几乎与年少时意气风发的青年重合。
他想起了谢元禾有些意动,不由得说了一句——“万一那孩子像你呢!”
“我谢家就没有丑孩子,那不是更好?!”
“你们给那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元禾。”顾菁端着一碟葡萄出来,她的声音温柔,可眉眼之间却带着坚毅,解释着这个名字:“初生的秧苗总有一天会结满穗子,滋养这片大地上的百姓,我们和那对夫妇很有缘分,他们也给孩子取名叫元禾。”
“姓谢吗?”这个名字撞进了洛湛的心里,他的手掌心瞬间冒出汗渍,会是她吗?
“是,姓谢。”
“谢元禾!”
……
谢元禾正坐在书桌面前画着图纸,画着画着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啊啊啊嚏——”
直接给她震得一哆嗦,谁在念叨她?
一件衣服落在了谢元禾的身上,暖意带着皂角的清香瞬间包裹住了她,像是独有的一个小世界。
“你自己弄的那小玩意儿风力那么强,还不注意着身体,对着一个劲儿猛吹,也不怕自己感冒了。”
傅正勋话音刚落,谢元禾还想反驳,莫名觉得嗓子有些痒痒的,干咳了好几下,见状,傅正勋立刻从身旁递过了杯子。
谢元禾喝了好几口水,舒服多了,继续搞设计。
国内不缺原料,也不缺人,但是机器设备跟不上。
谢元禾参观了两家工厂之后,打算给机器做一个升级,要是别的工程师,肯定是想至少要能造,再考虑提产能降成本的事儿。
谢元禾偏不,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一次性发挥到极致。
只是设计了好几个版本,免不了偏向军工标准。
于是她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傅正勋。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了男人的身上,他穿着最简单的军绿色短袖,倚靠在榻榻米上,端着一本书,封皮写着:钢铁是如何炼成的。
合着她在这掉头发,傅正勋在岁月静好呗!
于是她有些摆烂地将草稿纸揉成一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唰一下就上来了,直接砸在傅正勋的身上。
她语气有点冲:“傅正勋,你坐在这里碍我眼睛了!”
贴合曲线的旗袍
傅正勋满脸无辜被赶出了书房。
傅晋宁经过,看了一眼正展开草稿纸的傅正勋,恍然大悟:“肯定是爹爹你又说阿娘啦!我就知道!阿娘脾气辣么好!怎么会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