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的那些膳食,都是我们平日里吃的,求求这位大人,放了我的孩子吧。”那小妾哭诉,为了孩子,就只能对不起李庆了。
南风眯了眯眼,又将长剑架到了另一个孩子的脖子上,那是李庆的嫡长子。
“将这个孩子架到长凳上受刑,不用给他吃药。”
就东厂的小太监打人的那个架势,那几板子就能够打死一个孩子。
“大人!大人饶命啊。”李庆的妻子见此立刻爬到了南风的脚前,“大人,您想知道什么,随便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孩子吧。”
南风这一招,对李庆的妻妾非常受用,仅仅是从她们的嘴里,就撬出了不少的东西。
还有一些不忠心不想死的下人,也交代了不少的东西。
南风将众人的口供整理好了之后就去客栈给沈珩复命了,与他同去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早就背叛了李庆的管家。
客栈里,沈珩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棋谱,听到门口的动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都吐出来了?”
管家跟着南风后面,见到沈珩之后立刻跪下行礼,“奴才给沈督主请安,沈督主万福金安。”
沈珩的眼神,这才从棋谱上移开,淡声吩咐,“起来吧,今日的事儿,多亏了你。”
沈珩来长州之前,就已经吩咐了人在李庆府上买通一个人,提前的打探消息,而被买通的人,正是李庆最信任的管家。
管家早就已经全交代了,李庆甚是奢靡,而他今日的任务就是将李庆府上的好东西全都拿出来,奉到沈珩的面前。
要不然一个周全的管家,怎么可能敢将那么珍贵的茶叶拿出来?
“是沈督主思虑周全,奴才断断不敢居功。”管家起身后,依旧恭恭敬敬的候在一边。
“今日他们说的什么,你都已经听见了吧?”沈珩说着,随手将口供从南风手里接过来,翻看着。
“回沈督主的话,李庆府上的人,已经没有胆子再欺骗您了。”
沈珩看着那口供,眉头越皱越近,“既然李庆的妻子是江南富商的独女,江南古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需要这么多银子,那就不知道自己出点儿力,为君分忧吗?”
沈珩越说越气愤,这些只知道自己享受,一点儿都不体谅君心的人,有什么资格带上乌纱帽!
管家的头低得更低了,战战兢兢地说道,“当初李庆说,只要是将事情禀报得严重一些,朝廷就不会不管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官,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再说,银子都花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才好呢,给了别人那不就是浪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