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佳佳要是不死,他心里的这口气儿就不可能出来。
“再等等,等几个月之后,一切都好了。”银秋的温柔总是能安慰住性子急躁的夜一,夜一见四下无人,直接将自己心爱的姑娘银秋拥入怀里。
“是啊,等再过上几个月,一切都好了,我们也好了。”夜一说着,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一支小巧的簪子,小心翼翼地簪到了银秋的发髻上。
“这簪子很衬你。”夜一的语气里还有些小骄傲,自己都多少年没有给女孩子挑礼物了,为了能让银秋开心,也为了能让主子苏云倾放心,这些自己不擅长的事儿,必须要学着做。
银秋觉得不符合规矩,毕竟自己还没有答应要嫁给夜一呢,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算什么?
“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收,不如你就送我一个你亲手缝制的香囊?”夜一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哪里还容得银秋拒绝?
银秋知道自己这是又被统领套路了,直接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夜一直接放肆的从后面搂住了银秋的腰,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鬓厮磨,“秋儿,若是我去求主子赐婚,你要不要去?”
银秋淡笑着,“那还用说吗?自然是要去的,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是紧着差事儿吧。”
夜一自然是知道,若是郭文真的背叛了启朝,那么冯家跑不了了,说不定还会牵扯到更多呢。
最近不管是京城还是各个地方,都出了不少的事儿。
沈珩也算是忙里偷闲,才回到自己的老家安谷村看一看,他不是以东厂督主沈珩的身份来的,而是以纪家幼子纪珩的身份来的。
一晃已经七年没有回家了,当初的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快弱冠之年的少年郎。
因着自己的身份,沈珩已经很久没有穿除了黑色之外的衣服了,今日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如同富贵人家的公子一般。
七年没有回来,安谷村早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沈珩的家已经变得一片荒芜,这里也没有人打理,破败不堪。
远处有几户人家,沈珩的哥哥为他们看过病,只是大家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当初的那场火那么大,他们不敢得罪上面的人,肯定也不敢乱说。
沈珩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毕竟人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与其靠着他们帮忙,不如自己努力,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望着自己家的方向,堂堂的东厂督主沈珩眼眶里不自觉的泛起了泪花。
如今的他,已经成了永康帝最信任的宦官,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站在万人之上。
可若是重来一次,他愿意舍弃这权利,只让自己的人家好好的活着。
可是他的家人都走了,全部都离他而去。
沈珩不怪他们,因为他知道,他们舍不得,他们一定都舍不得离自己而去。
要怪只能怪宁诗语太狠毒!
沈珩攥起了拳头,现在宁家已经失了圣心,离着宁诗语下去为他的家人赔罪,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