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指的不平,是在说田千河把你赚的银子,也都给了关月,对吗?”
钱木枝把声音放低了一些。
“你们既然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田千河或许乐在其中,田姐姐可没有,她深受其害!
凭什么张大哥要被蒙在鼓里,要为一个这样……恶心的女人伤心难过?我们做这些只是要让他知道,死掉的不是他的白兔,是那恶心至极的毒蛇!
哼……活着要祸害别人,死了,死了难道还要耽误张大哥的后半辈子吗?
是,簪子和肚兜是假的,但是关月的贪婪确实是真的,这些你们都不清楚吗?
只因为她死了,难道这些就要轻飘飘揭过吗?”
陈策找回了自己的角色。
但是钱木枝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看着一直垂着头的田千蓉。
“田姑娘,这整件事其实都是跟你们田家息息相关,跟你有关,你就打算这么一直闷着头,让陈姑娘来替你说吗?”
刑房里沉默的时间,赵烨宁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箱子,叹口气说道。
“你从小到大,父母在的时候,你的所有事都是父母安排。他们不在了,就由你弟弟安排,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却还是要都交给陈策来安排吗?”
见田千蓉还是一动不动,钱木枝出声道。
“其实……田千蓉,我们已经知道,杀害关月的凶手就是你。”
田千蓉身体一颤,听了这话终于抬起了头,头发后面隐藏的脸十分苍白。
“什么!你,你胡说八道……你是不是要诬陷我们?”
钱木枝看向陈策,冷声道:“我们?几句模棱两可的污蔑官府之词,都能给你吓得魂不附体。
现在你却要把杀害关月的事,也往身上揽吗?现在不怕获罪了?
还是说你对你掩盖证据的手法,极度自信,觉得我是空口无凭,随便诈你们的?”
“什么,证据……你在说什么?”
陈策的脸上已经不是慌乱,是愤怒,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膝盖上的布料,钱木枝看着她,都怀疑她已经抠到自己的肉了。
“我在说什么?在说……田千蓉杀人的证据,还有你,帮助处理现场的证据。”
钱木枝说罢,赵烨宁便把地上的箱子抬了起来,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案几上。
陈策两人先是对视一眼,等看清楚了桌上的那些物件儿,陈策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她被按下去之前,田千蓉苦笑了一声。
“哈……我……我会被砍头吗?”
田千蓉接受的倒是很快。
“你问谁?问我们还是问陈策?”
谷绣笑道。
昨日两人在刑房里忐忑不安之时,钱木枝也并没闲着。
离开那个小山坡时,田千河无意间的那句话,引起了钱木枝的注意。
她们两个最近经常会去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