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也不知道两位休息的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现在开始说说吧!那个绣筐,里面都有什么?”
看来经过了这一夜的心理准备,陈策已经反复酝酿过多次了。
跟张满是如何说的,拿了什么东西给他,都不需要问,就秃噜秃噜,十分顺畅的讲述完了。
据陈策所言,她们给张满送去的绣筐里,不是别的,是一些关月勾引田千河,而田千河没能抗住,无奈接受后,两人苟且的证据。
钱木枝听到这个“无奈接受”的时候,险些没维持住冷脸。
所谓的证据,是一件肚兜,一张房契,一根发簪以及一些买东西当东西时候的文字凭证。
房契说是田千河给关月买的房子,上头烧没了的买家是关月。
陈策对张满说,既然房契在田家人手里,就说明了这房子以后是谁住。
那些凭证十多年来田千河给关月银子或者买东西时留下的,田千蓉因为自己整理东西的习惯,所以都好好收着,也是证明了田千河对关月的付出。
至于另外两件东西,也不必多解释,只要看一眼,里面的桃色含义就极为清晰了。
陈策以为钱木枝已经得到了张满的叙述,所以她的话有九分可信。
只是,可信的只是她们对张满是这么说的,并不是这些话的内容可信。
“那你们为什么要给他拿这些东西?是他去问的你们吗?”
陈策犹豫着开口回答:“其实,其实我想到这么做,是绝没有要刺激张大哥去自裁的意思的。”
“知道了,你已经说了三四遍了,所以呢,你这个时候突然跟他去说这些……所谓真相。
到底是为什么呢?”
钱木枝耐心磨得差不多了,催促的问道。
过多的解释让她看起来格外心虚。
“陈姑娘,你要再说话这么费劲,我就算你默认了,直接让他们在口供上这么写。
就写你刻意刺激张满,利用他妻子过世,逼他自裁。
最后你只要画押就好。”
谷绣抱着手臂,一脸大爷样子,十分蛮横。
陈策看了看他,不满的皱眉。
在她开口指责之前,李七黎身体往后靠了靠,先她一步张嘴。
“谷捕头说的对,这实在是个好办法。
反正,我们这些……官府的爪牙,向来不体下情,乱写东西,随心定罪,屈打成招……
那我们这么做,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是金城衙门一贯的行事风格嘛!
陈大才女,我说的,对吗?”
陈策的脸色突变。
“这些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