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第二次,也就是去年的时候,陈策拒绝不成,当着媒婆的面儿,撞了家里的门框。
据说当时她明显是是抱着必死之心,脑袋撞得都是血,要不是在一旁的田千蓉拦了一下,卸了一些力,只怕陈策早在那时已经魂归天外。
陈策曾经当众表示,未来夫婿要么是朝中肱骨,要么是一方才子,否则绝不肯与之同行一生。
“听人说这些词,都是当时陈策的原词,因为过于……振聋发聩,所以传到今天也有人记忆犹新。”
谷绣看着钱木枝脸上,那替别人尴尬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么?”
坐在谷绣对面的李七黎,看着都要笑翻过去的谷绣,眼睛眨了眨,十分认真的问道。
“虽说有些天真和不考虑现实,但是总比认命盲婚哑嫁的……那些普通女子要好上一些的。”
李七黎说的时候,顺手铺了铺自己膝盖上的裙子。
赵烨宁闻言,抽出自己沉溺在陈策故事里的脑子,认真的盯着她的神色。
盲婚哑嫁?
七黎跟孙哥的话……
谷绣闻言则连连摆手,笑的一时平复不了气息。
“我,我笑的是钱木枝!
你看她说这话时候的样子,脸上都红成一团,跟那没谈论过闺阁私话的少女一样,别扭的让人笑死了!”
钱木枝瞪他一眼,懒得理他,坐下道:“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陈策是这么个性格的话,那她不喜欢关月这种略显自私的生活模式,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以理解是一回事儿,但是她仍然没有办法说清楚,案发时间她那消失的两个时辰。”
谷绣看了看说话的李七黎,点头赞同道:“没错。最关键的还是她跟张满的关系,两个人之间究竟有没有超出邻居,甚至是超出了朋友的情愫存在。”
钱木枝闻言,思索一阵,摇了摇头。
“除了这一次,很少有人见过两人单独相处。
张满一天不着家。陈策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里。
我觉得……陈策这样死板的老夫子性格,也决定,她不会对有夫之妇生出什么想法。”
“那怎么说?她真就送饼送了那么久?
两人无法解释的那段时间,就算她走到张满那儿,又发现忘拿了那所谓的饼,再回家取,再回去,时间都够用了。”
谷绣漫不经心道,“但是若是两人当时碰头,再回家杀害关月,张满再神情恍惚的回到码头……时间其实就非常合适了。”
谷绣所言,也是钱木枝把陈策查的这么详细的根本原因。
她含糊不清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