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峰和关氏对了一个眼神,这是不会插手啊,那就好办了。
关家这边开始忙活起来了。
码头上的父女两也没闲着,马上到年关了,那些跑船的也要回家了,都想带点酱板鸭肉干什么的回去。
来买的人多,可货供不上,庞家根都跟着闹心,眼睁睁的看着银子溜走了。
这也更坚定了庞元英要找人的心思。
算了先别想那些了,上午清风来码头这告诉她说,找到作画的人了。
她趁着这会人少,赶紧往镇上赶,谁知到了酒楼发现薛高远在二楼站着。
今天的他看着精神多了,那白直裰黑靴子一穿,再加上他绷直的双肩挺阔的胸膛,还真有股贵公子的气质。
就是看人时,眼神那疏离感容易让人打哆嗦。
庞元英谨慎道:“薛公子打搅了,不知作画人可来了?”
薛高远眼神一敛淡声道:“来了我还在这站着?”
庞元英:………
说话这么噎人呢,她怎么觉得这薛高远人格分裂呢,每次见都不同。
“想什么呢?别自己闷着,说出来一起乐呵乐呵。”薛高远扇子一摇,转过身来斜靠在栏杆上,盯着庞元英。
庞元英:……
她干巴巴道:“我想……这大冬天的您还摇扇子扇风,呵呵您挺抗冻啊。”越说声越小,说完便低头眼睛看着脚底下,呸!后面这句还不如不说呢。
果然薛高远听得一愣,刷的一下收起扇子:“你懂个……”后面那字想一想又咽了回去。
随后又听他讽刺道:“你就这一件破夹袄么?怎么每次见你都穿这个,你家现在都发财了,你爹也没给你买件新的?”薛高远嫌弃的眼神一点没背着庞元英。
庞元英:……这人有啥大病吧?一个大男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庞元英气的都不知道在心里骂什么好了,但还得控制着表情,怕被看出来。
薛高远:“在心里骂我呢?”
庞元英赶紧摆摆手:“没有,我在想您今天……是不是有烦心事啊?”后面这句问的小心翼翼的。
这疯狗今天绝对是不顺心,她是撞枪口上了。
薛高远嗤了一声:“你倒是好眼力,那你说说看,爷的烦心事是什么?”
庞元英心里翻了个白眼,爷你大爷啊!姐又不是天桥算命的,要不是为了作画,谁来受你这鸟气!
一个大老爷们遇事你冲女孩撒气算什么本事啊,亏她以前还觉得这人不错,这不整个一个精神病么。
薛高远也没真的指望庞元英说什么,他就是想找个人分散心里那些糟心事,每次收到柳州的信,他心情都不好。